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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第2页）

看见站在车边憋笑的程远，袁秋兰才回过神，羞恼地蹬着腿：“你干什么？我自己会走，放我下来。”

顾家川面不改色：“地上有雪，你脚会冷。”

直到走到四合院门口，他才把人放下，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叠钱。

袁秋兰想也没想，直接推回去。

顾家川抓住她的手，将钱扣在她掌心：“欠他的就还给他，我媳妇不能欠别的男人钱。”

顿了顿，语气和软了几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

袁秋兰下意识想叫住他，却还是收了声。

看着顾家川挺拔的背影，她心绪复杂。

原以为这辈子两个人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还是遇见了，而且是他主动来找。

站了好半天，袁秋兰才捡起皮箱转身进去。

刚关上门，就看见外婆披着衣服站在房门外。

“外婆。”她连忙走过去，帮她扣紧衣扣，“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见家川的声音了，是他来了吗？你们俩没吵架吧？”外婆朝外看了看，满眼担忧。

袁秋兰犹豫了会儿才回答：“没吵架，只是……”

没说完，又看了眼四合院里其他几个屋子，扶住老人：“外婆，我们进屋吧，别吵着邻居了。”

外婆也没再多问，跟着她进去了。

虽然住在是首都的四合院，但里边儿五间房都各住了人，这里暂时还没有牵电，只能点汽油灯。

等外婆睡下，袁秋兰将灯拨暗，看着顾家川给自己的钱。

一共六百七十块。

差不多是他将近两年的津贴了……

凝着灯光，她思绪渐远。

次日。

袁秋兰收拾好，刚正准备去给外婆买早饭再去服装厂上班，谁知刚开门就看见地上放着一件军大衣，里头裹着两个装着粥的饭盒，四个包子，两个红糖馒头，还有张字条。

——临时紧急归队，一个月之内回岭南，切记。

第16章

袁秋兰怔在原地，下意识看了眼院墙上的雪。

隐约有人攀爬的痕迹。

她苦笑不得，亏他还是军人，居然翻墙进来。

袁秋兰收好字条，捧着大衣和还热乎的早饭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