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好。”
听她这么说,外婆也不好再说什么。
望向窗外飘着的细雪,袁秋兰思绪渐渐惆怅。4
虽然嘴上那样说,但心里还是很难受,一个爱了两辈子的人,根本不可能轻易忘记……
晚上八点。
顾家川站在首都中心医院门口,凝着来来往往的人。
今天他已经找遍了首都所有医院,只剩这一家,如果袁秋兰不在厂里,一定在医院照顾外婆。
他没有犹豫,大步跨了进去。
几番打听,结果却听护士说:“袁老太太啊,她两个小时前就出院了。”
顾家川面色一黑。
这么巧?难不成袁秋兰知道自己已经找到她,所以故意躲着吗?
“有她家的住址吗?”他问。
护士见他一身军装,有些为难:“抱歉同志,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们不方便透露。”
又一次无功而返。
顾家川上了军绿吉普,靠着座椅背扶额,眉头紧拧。
驾驶位上的通信员程远瞄了眼他难看的脸色,小心开口:“连长,嫂子不在这儿吗?”
顾家川沉默。
后天就要归队了,如果明天再找不到袁秋兰,还不知道又得错过多久。
许久,他才坐直了身准备让程远开车去服装厂。
忽然间,看一个驼色身影从医院里走了出来。
徐墨!?
顾家川脑子里的弦顿时绷紧。
徐墨提着个旧皮箱,上了停在路边的白色桑塔纳。
“跟上那辆车,注意距离,别被发现。”
听见顾家川发话,程远立刻启动车子。
盯着前面的桑塔纳,顾家川思绪飞快运转。
徐墨是被军警联合盯住的走私犯,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军警两方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要揪出他背后的保护伞。
看他的行动,似乎是想去见什么人……
桑塔纳一路向城南开,最后停在一个胡同口。
眼见徐墨下车进了胡同,顾家川也悄悄跟了过去。
拐了两个弯,徐墨停在一个四合院的门前。
‘叩叩叩!’
没一会儿,暗红色的大门被拉开,一个披着藏青色棉衣的女人走了出来。
借着昏暗的灯光,拐角处的顾家川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