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当地官府不敢冒着完蛋的风险,用武力驱赶这群请愿的读书人。
更何况……
金家在本地还有许多产业,每年给官府缴纳大笔税费。
郡守府郡守大人亲自出面,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一定将诸位学子地诉求写成奏疏,上大天听。
礼部公然损害南方士子的利益,此举不仅伤害到南方士子,更伤害到南方的官员,伤害到兢兢业业的各级学政。
大家花费巨额资金,培养孩子,发展教育,朝廷却让大家寒心。
这是什么?
这就是歧视,这就是伤害!
不仅学子们愤怒,他身为父母官,同样愤怒。
一日为平阳郡郡守,一日就要替学子们争取正当利益。
轰!
人群轰动。
读书人很满意,围观吃瓜群众同样满意。
这才是父母官啊!
没有打官腔,正儿八经站在大众的利益这一边,替大家说公道话。
群情汹涌!
郡守府衙门前,俨然成了过年时候的庙会。
众人吼着叫着,不知多开心。
萧逸悄声同燕云歌说道:“你猜,这位郡守大人是不是知道我们正看着他,故意发表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
p;她和萧逸唠叨,“朝廷风气不好,文臣武将都爱打嘴炮。这习惯多强大,和书院师生一言不合,又开始了嘴炮习惯。”
萧逸抬杠,“你不让他们嘴炮,难不成让他们打架?就不怕被打得头破血流?”
燕云歌哼哼两声,“嘴炮时间太长,干实事的时间被缩短。不好,很不好!”
“但没办法改变,对不对?”
燕云歌点点头。
现行的制度下,似乎的确没办法改变。
吃了一碗馄饨,肚子好撑。
萧逸笑话她,“今天吃这么多,明儿至少长两斤肉。”
燕云歌无力吐槽,要不要这么毒舌。
前面好热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跑过去凑热闹,哎呀,貌似还是熟人。
“我要是没记错,那人是金家的小儿子。”
金家,也是最早在平阳郡投资,跟随燕云歌打天下的大商贾之一。
城外的水库,堤坝,疏通河流沟渠等等大工程,都有金家人的资金投入。
算得上是燕云歌铁杆。
“金家小儿子在这里做什么?”萧逸很好奇。
两人仔细听了听,得,金家小儿子是在鼓动读书人,同北方的读书人打擂台。
“北方战乱几十年,文化底蕴被破坏殆尽。虽然近二十年,朝廷大力投入北方教育,但北方士子依旧不敌我南方士子。
今年新皇登基开恩科,朝廷偏袒北方士子,美其名曰平衡。
此举公然抹杀我等南方士子的努力。我们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却得不到应有的公平待遇,我们不服!不服!”
“不服!不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