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朋委屈辩解,“你们都嫌弃我,所以我就努力做点事情,证明自己。我正在努力,你不给支持就算了,还天天打击我。打击我就算了,现在又嫌弃我不懂利用背景资源。反正,我怎么做都是错。”
燕云菲叹了口气,“你啊,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动脑子。我的本事你是一成都没学到,你爹的臭毛病,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石朋嘀咕道:“我爹都死了好几年,而且还是死在太上皇的手中,你就别再数落他。我爹要是活着,何至于……”
“你闭嘴!”
燕云菲头痛。
儿子大了,讲道理没用,打也没用。
一切全靠他自己领悟。
她挥挥手,将儿子打发。
眼不见心不烦。
只要儿子能在少府立足,她立时三刻,将儿子一家全部赶出去。图个清静。
燕云菲,燕云琪这对姐妹,真有意思。
一个嫌弃儿子在跟前碍眼。
一个却天天盼着儿子能去看望她一眼。
两姐妹都被各自的亲儿子伤透了心。
……
燕云歌瞅准时机,来到太上皇府。
“父亲今儿心情可好?”
她是真心询问。
太上皇燕守战不满意她。
他哼了一声,说道:“以后少整些有的没的,老夫好得很,用不着你变着花样来开解。”
“听闻父亲今儿将石朋抽了一顿,我在宫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觉着很高兴。石朋皮糙肉厚,多打几顿也不要紧。要是父亲没打痛快,我这就安排人将石朋押来。”
“你可别乱来!石朋再不好,那也是你大姐姐的孩子。再说了,石朋除了脾气燥了些,其他方面都不错。否则老夫也不会费心替他谋划。”
“父亲年纪大了,就爱关心小辈的事情。萧立人的婚事搞定了吗?”
燕云歌东拉西扯,其实就是聊家常。
她知道如何开解一个人,闲聊家常,不提伤心事,说说小辈,就是最好的开解。
提起萧立人,燕守战就一肚子火气。
“这小子老夫管不了,看着斯文秀气,其实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主意极大。打定主意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大道理,小道理,翻来覆去和他讲,他不听。老夫也累了,再也不管他。”
“听说他今儿和石朋打了一架,理应有长进啊!”
“脾气有长进是真的,其他方面都是扯淡!”,!
从兵马司走账,天下兵马所需物资,皆从兵马司走账。
可想而知,权利多大,过手的都是钱啊!
燕云菲对他说道:“这门差事,是太上皇帮你找的,去年就定了下来,只是一直没告诉你。
还有,你赶紧打住,别做梦了。你去兵马司,是去听候差遣,做个跑腿小弟。别妄想着当主官发财。
监察司不是摆设,少府走马观花一般的撤换主官,有人甚至丢了性命,你是眼瞎没看见吗?”
石朋不好意思地一笑,“儿子就是幻想一下。既然我能进少府当差,说不定有一天我也能做主官。”
燕云菲语重心长叮嘱他,“去了少府用心当差。少府的规矩你清楚,干得好升职,干不好滚蛋。
平日里薪俸不算多高,但是年底奖金丰厚。过年过节,节礼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所以,莫要冒险伸手,不要拿不属于自己的钱财。陛下这人最讲规矩,进了衙门就得守着衙门的规矩。
谁坏了规矩她就收拾谁,从不看个人情面。你要是在少府出了事,以我的脸面保不住你,这一点你要记住了。”
石朋拍着胸脯打包票,“母亲放心,我做事有分寸。再说了,我好歹也是石家之主,看不上那三瓜两枣,我眼皮子没那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