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的,那些皮货一人一半分了了事。还说什么看在你郭老的面子上少收了一成的银钱。”
“对啊,这些老夫都是在场的。不知县令大人可是反悔了不成?”郭老先发制人。
“郭老,本官见你在六安多年,也算颇有声望,就给了您面子,可是你们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将那些皮货尽数毁了。”
郭老暗中瞥了白宛卿一眼,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脸上立马变成了一副甚为吃惊的表情,“什么?那些皮货竟然尽数毁了?不知是什么时候毁的呢?”
“今天早上东西还都好好的呢,就吃一顿饭的功夫,皮货就全都被烧了。”小舅子声调里都有些哭腔了,皮货全被毁了,他又赔了白宛卿一半的银钱,这下子可是真的亏惨了。
“那就是误会了,今天上午,海公子他们一直都在老夫处,不曾离开半步。”
郭老突如其来的强硬让县令很是不适宜,“怎么?郭老,您这是打定主意要和本官作对了?”
“大人,您是官,老夫一介平民百姓,怎敢和您作对?只不过海公子他们确实一直在老夫那儿,老夫不过是实话实说。还是说,您有什么证据,认定了是海公子将皮货给毁了呢?”
“这个……除了他,还能有谁?肯定是他!”小舅子有些没有底气。他没有任何证据,见到皮货被毁了,就直接让衙役头子去拿了白宛卿。
这么多年,他仗着有个县令的姐夫一直都是为所欲为,到他手里的钱就没有吐出过来的时候。如今,他竟然人财两空,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说来,就是没有证据了?没有证据就将我们抓过来,想要凭空治罪吗?”
小舅子一下子就被训住了,可是县令好歹是做了那么些年的官,他大拍了一下惊堂木,“皮货一事可以说与你无关,但是你尽然敢咆哮公堂,来人啊!将他给本官押下去,收监!”
“大人,您……”
郭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郭老,本官已经足够给您面子了,再怎么说,您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到时候大家面子都过不去就不好了!”
“退堂!”也不等郭老回话,县令直接就转身去了后院儿。
白宛卿就这样被收了监。
“公子,”绣夏有些害怕了,她上前拦住了白宛卿他们的去路。六安他们人生地不熟的,本来就是来找人的。这下人没找到,还把白宛卿搭上了。
白宛卿没有说话,任凭衙役将她拉走,但是给了绣夏眼色,看向了郭老。
……
“义父,我家公子他……”
“你放心,老夫也在六安城经营了多年了,总不会就这样任人宰割的。咱们先回去,再商量着怎么救人。”
郭老将所有大景的商人全都聚到了一起。
“郭老,我早就受够了,咱们来这儿是做生意的,不是受他们的闲气的。越是不反抗,他们就越发的明目张胆,咱们不能再忍了。”
说话的是一个长相粗狂的汉子,许是想到了自己当初的遭遇,汉子很是不平。
“杨掌柜,你说呢?”
“郭老,各位,”杨掌柜给在座的各位行了个礼,“下狱的那位公子是我们东家的座上宾。今日不管诸位如何打算,我们琉璃轩定是要救人的。”
别人不知道,但是郭老知道,琉璃轩的东家和大景的护国公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要知道,之前郭老可是想尽了办法,想要接近拉拢琉璃轩背后的东家,但是都没有结果的。
没想到白宛卿看起来年纪不大,竟然和护国公府有关系,郭老很庆幸自己收了绣夏作为义女。
“这么多年,老夫也是受够了,咱们就团结起来,让他们知道咱们大景的商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见郭老这样说,那些摇摆不定的没敢说出自己的想法。
从郭老那儿离开,所有的大景商人就全关了店铺。
杨掌柜更是直接带着人找到了六安城的城主。
六安虽然明面上只有一个君主,但是君主之下确是有两大力量在抗衡的:一是以太子为首的亲北派,他们从衣服的规制到官员的任用全都是按照六安北面邻国仿制的。
二则是以皇贵妃为首的亲南派,他们力争向大景看齐。
两派的人马也算是分庭抗礼,将除了六安城在外的其他城池划分的明明白白。
六安城是六安的皇城,此处各种势力盘根错节。两方势力谁也不让谁,所以在六安城就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此地既有县令式的官府,也有城主式的城主府。
从郭老处离开,杨掌柜就找到了六安城的城主。
往日里,白明炯在这个城主身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