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没说话,她在等,等男人的下一步反应。
“你,你是嘛?”
刘权不自禁问出来,可话落地又马上自我否认起来,“不重要,这个问题不重要!”
他说着,反手抓住林娇娇,紧紧握着,“你现在好好的,这就够了,够了!”
“那你不怕嘛?”
林娇娇心里是信他的,可还是忍不住问。
“怕什么?”
刘权坚定的反问,“你是我的妻,是有血有ròu的人,我怕什么?我们还有孩子!我们的孩子都好好的!”
“可我”林娇娇想说什么,刘权却更快反驳起来,“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娇娇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不知道的不舒服。”
这倒没有。
林娇娇摇了头,心下倒是越发坚定的又问起来,“你不觉得奇怪嘛?如果我真的是死了又活的人。”
“觉得。”刘权不能否认这点,但是,“我更庆幸,更庆幸你现在好好的。”
说完,他想到什么又问起来,“这件事还有谁知道?爸妈他们知道嘛?”
问的自然是林父林母。
林娇娇摇头否认,“不知道,这件事我谁都没说过。”
刘权心下更是复杂,抓手已经满足不了他内心的翻涌情绪,他抬了手,将娇妻拽进怀里狠狠抱住。
这一刻,林娇娇知道自己赌赢了。
可事情还没结束。
“权哥,我还有话说。”
刘权不松手,直接接话,“你就这样说,我听着。”
“可我觉得我们面对面的说会更好。”林娇娇说完强行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
刘权不舍,视线紧紧追着娇妻不放,可还是压着自己尊重、接受。
林娇娇没急着说话,而是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字。
林娇娇,父亲赐字易风,年十八,战死,后,生于1980年洛河村。
刘权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什么,该做什么,只定定的看着纸上的字。
不算复杂的一句话,却是他完全意料之外的东西。
父亲赐字易风里的父亲,绝对不是现在的林父。
他的岳父也没读过什么书,虽话少沉默,但是个干事的人,不会这么讲究,也不会这么文绉绉。
年十八,战死——如今天下太平,无战事,战死是绝对不可能的。
后生于1980年的洛河村——这个生绝对不是新生,而是。。。。重生。
所以,他的娇妻是从另一个地方重生来的,而重生前,她是战死。
战死的人会是什么样?
刘权根本没法想象。
毛笔落下,林娇娇抬头看向还在出神的男人,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