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笑得开心。
徐管家说:“这么多年我没敢跟你说你母亲的事,既然来了,就给她磕几个头吧。”
莫晚晚在细雨中跪下来,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
徐管家的声音似乎被细雨打湿,多了几分沉重的意味:“你母亲死的时候你和阿昭如今差不多大,后来据说你出门找妈妈迷路了,淋了雨发高烧晕倒在路边被人送去了孤儿院。先生刚把你接回家那会儿,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成天傻乎乎的。”
“先生临死前不提老夫人,不提两位少爷,只托我好好照顾你。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也经常怀疑,你是不是先生的私生女。为了弄明白这件事,我还偷偷给你和九爷做了鉴定。”
说起从前,他言语间透着几分自嘲。
“你从前总问我,为什么不让你接近九少爷,我是怕啊,我怕他知道你是谁,会杀了你。”
少年时期的霍苍比现在更像个疯子,而且手段极其残暴,不光是徐管家怕他,整个霍家的人都怕他。
偏偏只有莫晚晚不怕。
她全然不理会徐管家的警告,去招惹了霍苍。
莫晚晚看着照片里对她而言陌生又熟悉的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怨恨谁。
“我妈妈……真的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吗?”她问道。
徐管家重重地叹息一声。
“我不清楚他们具体是什么关系,但是自从你母亲出现后,先生确实归家的时间不多。”
他说的已经足够隐晦。
莫晚晚也不傻,她当然听懂了。
徐管家宽慰道:“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你母亲,以后逢年过年你来给她上个香吧。”
他摸了摸她的头,又叹息一声:“那些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多无辜啊……”
莫晚晚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
无辜吗?
谁不是无辜的呢。
霍苍是无辜的,霍眠也是无辜的。
可他们却要因为两个人的错误,承担失去母亲的痛苦,害的霍眠短命体虚,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健康的活着……
墓碑上的女人笑得坦荡干净,可这样一个人,怎么就非要看上别人的丈夫呢?
“妈妈,你让我怎么办啊……”
徐管家身体不好,在潮湿的山上待了一会儿便受不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