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先抱爹爹!先抱爹爹!”
遂,钟珩衣服上收获两个人形的大黑印子。
钟珩快被气笑了,他刚从书房出来,准备来玩一玩两个孩子,就收到了这样一份热情的大礼。
反正脏也脏了,他拿来干净的棉布先简单替孩子擦拭着,回头一看,宁幼仪已经一路藏进了屋子里,半点影子都瞧不着。
在他们被香喷喷地洗干净后,宁幼仪才重新变成了慈母,还要回头数落钟珩。
“你就宠他们,好好的一个池子,说放了水便放了水……”
本是活水,又要挖沟,又要建堤岸,光是放水,都足足花了三天三夜。
钟珩慢悠悠喝着茶,有宁幼仪在的时候,两个孩子都不会在他身边的,只会围着宁幼仪转。
他放下茶盏,语气自然极了,“宁娇娇,我哪里是宠他们了。是谁先说要把芙蕖池拆了的?”
钟珩把缠着要宁幼仪给她扎小辫子的宁憬妍抱开,俯在宁幼仪的耳边轻声问着。“表哥究竟是宠谁,幼仪不清楚吗?”
宁幼仪有些心虚,但是说话语气强硬得很,“你明明就知道,那天我是随口乱说的。”
都被欺负得止不住哭了,才迁怒到了芙蕖池上面去。
说到底,还不是钟珩的错……非要玩什么陌生船夫与王妃的故事。
宁幼仪想到这儿,又一脚轻轻地踢在钟珩的小腿,瞪着他说,“都怪你!离我远些,别挨着我。”
宁憬妍不开心极了,娘亲正给她编辫子呢,爹爹一进来就和她抢人。
她挤进钟珩和宁幼仪的中间,抱着宁幼仪的腿,表情认真地说着,“娘亲,悄悄话,妍妍也要听!”
钟珩轻笑出声,他抱着手臂,“妍妍可听不得。”
宁幼仪耳尾一红,她就知道钟珩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就没好事。
宁憬妍是个叛逆性子,若是随便编了句话哄过去了便算了,但是若是不让她听,她就非要听着不可。
她的脑子里装了许多话,但是还不会表达,只是指着钟珩,“爹爹,说羞羞话?”
宁幼仪一下子就朱颜酡红,她美眸一横,气急败坏地说着,“你都把孩子教坏了!”
钟珩快被宁憬妍笑死了,他蹲下身子抱过宁憬妍,“谁教你说的‘羞羞话’?”
“陆伯,伯伯。”
陆辰安伯伯说爹爹和娘亲不带她和哥哥一起睡觉,是因为晚上要说两个人才说的羞羞话。
只有大人才能听,所以爹爹才给娘亲说悄悄话的吗?
钟珩抱着自己的小宝贝,看向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大宝贝,挑着眉说,“又冤枉表哥,我可不会乱教孩子。”
宁幼仪把宁憬妍抱过来,她要去给宁憬妍扎小辫子了,好让憬妍赶紧忘掉悄悄话这一回事。
她红着脸嘱咐道,“你让陆辰安他们在孩子面前正经些……”
那个冬天还要扇扇子的一副纨绔公子模样,她深怕宁憬妍跟着他学些什么,越长大越朝着女流氓的方向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