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清手机响起,她起身走到狭窄逼仄的过道去接。
过道僻静,只有一个灯泡,灯光暗得很,照亮能力极为有限,偏这极为有限能照亮的灯泡还在前两天坏掉了,以致现在过道每到晚上便是漆黑一片,晚上下班回家都特别不方便。
但黑暗的过道又代表私密,不知怎的,奉清莫名想到前几天和他在那幽深黑暗过道里的荒唐事,不自觉摸了摸锁骨处,耳根都一点一点烧起来。
“喂,师兄。”奉清强压下心底的慌乱。
钟隐看着霓虹初升的街道,温和开口:“清清,你现在方便吗?”
奉清抬眼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空,静静回:“有的。”
钟隐压了压嗓子,声音有点哑:“我今天带了朋友来城南,他想见你,可以吗?”
奉清想了想,点头:“可以的,师兄。”
……
晚饭后,奉清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出门,她想让姚霜霜先回去,姚霜霜却说要留在家陪母亲,奉清拗不过她,只好听她的。
而后挎着包出门等师兄的电话。
她站楼下,夜里温度很低,只有十几度,抱着手臂,奉清等了会,收到师兄的短信:[清清,你不用出门,我们快到你家了。]
往手里哈了会气,奉清僵着手指打字回:[我在楼下等你们。]
刚点击了发送,漆黑巷道的前方就亮起了一束笔直的车灯,渐渐的,车灯逼近,一辆银色世爵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她面前。
奉清诧异,站在旁边等了会,就看见车门被打开,一双笔直的长腿从车内跨了出来。
西装笔挺,奉清看着来人,轻轻笑了:“师兄。”
钟隐松了松领结,看着她温柔地笑:“师兄给你带惊喜来了。”
“师弟,出来吧。”他侧身对车内说了句。
副驾驶门被人一双修长的大手打开。
奉清怔怔地看着来人,一身浅灰色西装,严谨无比。
男人见到她,也弯唇轻轻笑了:“清清,别来无恙。”
奉清惊喜地快叫出来:“常岩师兄!”
“你们怎么会来?”
钟隐看着她笑,眼角也弯了:“我和师弟刚好在南屿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会议结束就直奔你这来了。”
奉清拉开门,请他们进屋:“我们上楼谈,外面冷。”
钟隐却一手插兜,并不动作,只是淡淡问:“阿姨在吗?”
“在啊。”
“那去我家吧,今晚是要谈关于工作上的事,打扰阿姨不太好。可以吗?清清。”
奉清想了想,想起来,师兄好像就租在她家旁边的啊。
“啊?行。”奉清一手指着楼上:“那我上去和妈妈说一下,师兄你先回家等我。”她飞快跑上了楼。
常岩单手插兜站在一旁,看着钟隐的模样讪笑了声:“师哥什么时候这么痴情了?”
钟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笑笑:“哪算得上。”
“只是朋友,能帮就帮了。”他补充这一句,倒更像掩饰了。
常岩一手搭上他的肩,散漫开口:“怕是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吧。”
钟隐抿唇笑笑,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