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虽已结疤,但毕竟连带了骨节,走路时,沐念泽的双腿还有点一瘸一拐。
晚自习下了课,何禹铖骑着他的双轱辘自行车,载着沐念泽回了家。
距离小区一百米的时候,后座的沐念泽拽了拽了何禹铖腰侧的衣服,说:“先在超市门口停一下,我去取个快递。”
晚间的大路车辆很少,人行道两侧的红绿灯灭了电闸,只剩下旁边的路灯还亮着微光。
何禹铖拐了个弧弯,自行车驶向对面的超市。
沐念泽下了车,一颠一颠的去了超市的里间:“老板,取个快递。”
何禹铖站在外面,眼睛突然被拴在柱子上的柴犬引起了注意,那狗不认生,使劲的摇着尾巴。
何禹铖走过去蹲下身,伸手在小狗肉滚滚的两颊捏了捏:“长的可真肥,小家伙,你有名字吗?”
“它有名字,”沐念泽拿了两瓶水,扔给了何禹铖一瓶,“叫花球。”
“花球?”何禹铖念了一句,那小狗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前爪在何禹铖裤子上一个劲的蹭。
沐念泽:“对啊,而且这名字还是我…”
“谁取的这名字啊?”何禹铖说,“太土了。”
……
“我取的。”沐念泽说。
拿着水的手一紧,糟糕,话说早了。
“这…”何禹铖打着圆场,“内什么,花球,这名字接地气,一听就是本地的土狗,非常好。”
“沐念泽。”老板拿着一个大件,念着收货地址上的名字。
沐念泽:“对,是我的。”
老板:“东西有点沉,店里有推车,你要用吗?”
老式的楼层没有电梯,推车派不上用场。
“给我。”何禹铖伸手接过纸箱,垫着重量,估计有三四十斤。
“你这买的什么?”何禹铖问。
“拼接式书桌。”
自行车停在小区楼下,何禹铖抱着箱子上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