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我同打一把伞,就把帽子戴上。”
少女顿了顿。
“但你最好学会和我同打一把。毕竟,我们只有对方了。”
江茗:“……”
他感到奇怪,他不需要这个所谓的对方,他一个人同样可以。
但他没说。
廖星满意自己的温情攻势,为了让江茗感受到爱与和平,她决定从现在开始,要给予他母亲般的慈爱。
她有点紧张。
毕竟第一次做妈,她没经验,很慌。
02
从墓地前往城郊的出租车费离奇的贵,几乎榨干了廖星仅剩的钱。
她本来小金库还算充实,但那块四四方方的墓地说是风水极好,原主又出乎意料的是个孝顺女儿。
更别说墓里的爹妈还留下来一屁股债。
她虽然是个快穿任务者,可系统常年不见踪影,钱这个事儿也是真的难以解决。
至于江茗,她问过了,大少爷只顾着偏执变态了,没有存钱这一技能。
住的地方倒是勉强解决了,城郊的一处危楼,既便宜又隐蔽,刚刚好适合他们这对破产姐弟。
兜里的钱交完水电房租,还买得起几袋泡面。
廖星现在在纠结,喝什么西北风比较好。
他们住的小危楼在顶层,江茗知道父亲去世后他们日子必定不好过,但没想到,居然困难到这种地步。
楼梯口汗味,烟味,以及腐烂潮湿的味道混合,令人发呕。
铁门结了一层厚厚的红锈,一碰就开始掉渣,廖星费力地开了门。
屋里还算是干净,一室一厅,只有一张床,一张木质沙发和简单的小桌椅。
han酸得贼都懒得撬门。
江茗没有跨入,站在门口。
此时已是傍晚,雨停后阳光照耀,黄色日光下,空中漂浮的尘埃清晰可见。
一口估计就得被呛死,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他不想进去。
变故来得戏剧突然,无论江茗此时是多么高智商,多么成熟,他也到底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屁孩。
还是个穷光蛋小屁孩。
廖星想,穷光蛋弟弟大概是在怀念从前的美好时光。
她慈爱地搬了张小凳子,温柔嘱咐:“我来收拾一下,里面灰大不干净,坐外面等吧阿茗。”
既然缅怀了过去,总要展望未来。
纪念搬家的大喜日子,她亲自下厨,做了顿大餐。
亲手泡了包红烧牛ròu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