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就开车带你去追。”
吴在看了他一眼,也就思量了下,就骂了一声,然后上车。
车好,除了前面车头变形之外,开得顺畅。
何周章拿着方向盘就问,“他今天比赛,你们家那点儿破事儿就不能先放放?”
“放放?”吴在路上的时候抽着烟,一条腿就一直在抖。
“还等,他外公现在气得就差捏着鹤脖子往西天上去了,我现在就是没说,不是怕迟落着急吗?”
“那是挺严重,”何周章说,“追上了你去说,还有颢野那事儿——”
吴在扭头,“怎么了。”但是他的手没停下。
原本他想着自己出面把沈迟落先劝回去,但是现在看起来藏不住。
如果不是老舅亲自出面,根本震不住,虽然对沈迟落有愧,但是最后关键的时候,他还是选择站在亲人这边。
“我到希望他俩不成。”何周章说。
以前何周章不觉得自己在沈迟落折得多厉害,但是就是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他私心还是希望。
沈迟落在颢野那儿别回头。
车上开着空调。
沈迟落半路就关了,他下了车,就往场馆里走。
下午算是整个市的大型赛事,外面的广场都成为了临时的停车场,沈迟落把车扔了,就沿着学校的发的消息去了楼。
校企联合的阵仗大,里面塞得满满当当都是人,很多队伍也都是刚到,为首的高个儿都举着旗在找自己的位置。
在没落座的时候大家都站着。
人就在人堆里扎着,谁也避不开谁。
场地四方,人声吵嚷着。
沈迟落在高地插着的几百条彩幅上辨认江陵大学的名字。
城建新兴公司——
西南金融大学——
济北诚兴农业大学——
大学——
公司——
这次字就在混杂的人群里,沈迟落扒开人群一个个去看。
就算这么多人他还是觉得冷。
就好像从他身边经过的人统统都没有体温,沈迟落一路蹭着冰凉过去。
他们说的话,他们嘴里的说笑都开始没了颜色,在人群里容易恍惚。
可能是因为缺氧。
沈迟落脚跟就软了一步没跟上,人就开始往一边儿歪。
“人多,当心点儿,”有人说着话拽了下沈迟落的胳膊。
那是一双在所有人群里,唯一有温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