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关上了门,恰好安装摄像头的工人们也都离开了,屋里就三个人,物业小哥感觉气氛不太对,他想回头问于波怎么回事的时候,于波把门锁上了。
“坐。”顾宥诚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物业小哥哪儿敢坐下,感觉自己头皮都发麻。
“不是,老板,您找我是干什么啊?您真要买楼,也不是通过我啊。”
“我当然知道不是通过你。”顾宥诚笑着按灭了烟。李二知工作室里的烟灰缸简陋,还是她买其他装饰物的时候送的,顾宥诚把烟蒂放在里面碾了几下,动作有些狠,物业小哥啥时间汗毛直立,后背冷汗都下来了。
“不是,老板,有话好说,我跟您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您可别针对我,还是您误会了什么?”
“我能误会什么呢?”顾宥诚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皮带扣的位置,“这间办公室呢,我本来是给我女人租来用的,她写剧本,有时候需要跟人谈合作,我觉得你这边的大厦,管理严格,高标准,所以选择了你们,但很可惜,你们让我失望了。”
“老板!”
“我们老板姓顾。”于波在他身后补充道,“恒诚集团董事长顾辰的公子。”
一听恒诚俩字,物业小哥眼睛睁得老大。
“啊,顾总,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没想到这是您租的啊,我内个……”
内个了半天,也没说上第二句话来,顾宥诚不想费时间,又燃了根烟。
“直奔主题吧,我相信您也挺忙的。前不久我女人在她办公室的抽屉里,发现了这个玩意儿,你认识吗?”顾宥诚说着把窃听器扔在物业小哥身上,后者慌乱接住,然后像碰到了什么瘟疫一样。
“啊啊啊,这个是什么?”
他的样子是在搞笑,于波没忍住笑出声来。
顾宥诚抬眼看于波,后者果断噤声。
多破坏气氛。
“不认识?那这上面,怎么有你的指纹?”顾宥诚诈他,“我一一对比过了,就是你的,很清晰。”
“不可能,我当时戴了手套的!”
顾宥诚不接话,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于波这回是真绷不住了。
“我说,你这不打自招啊。”于波拍了拍小哥的肩膀,发现他的冷汗已经流下来了。不成事的东西,这三两句话就能露怯,怎么有人会把这事儿安排给他?
“谁让你做的。”顾宥诚嘴里含着烟,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和一根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