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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溪其实很想和姜棠一起睡,只是她脚上有伤,万一她睡觉不老实碰到了怎么办?
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让姜妈妈疼。
姜溪晚上还是睡的陪护床,她昨晚没睡,今晚睡觉之前本来想吃两颗药,但脑海里却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少吃点药。”
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放下了药睡觉。
姜溪又梦到了那个温馨过、让她害怕、成为她一辈子噩梦的房间。
床上她被绑着双手,耳边响起一次又一次咔嚓声,她不管怎么样求饶让他别拍,他都不肯放过她。
那张如恶魔般的脸她永远都无法忘记。
他编织了一个大网,成功的笼罩上了她,最后恶魔下了地狱,而她在恶魔编织的网中,却怎么样都走不出去。
姜溪又惊醒了,背上全是虚汗,黏腻的发丝贴着脸,很不舒服。
她起身去洗了个澡,却没想再睡。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新年,姜溪没什么事干于是穿好衣服拿上水壶去打水。
许是都回家过年了,医院里很安静,打水的地方也没了人。
姜溪打开水壶刚想按开关,哪想一个身影极快地过来将她挤开,还没等她站稳就听见尖酸刻薄的声音,“哎呀!怎么又是你?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儿吧?”
她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
姜溪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们很熟吗?三番两次的插队针对她。
姜溪只觉得心里窝火,“如果你想找茬拿根钢叉下田,绝对一叉一个准。”
“毕竟闰土都没你那么会找茬。”
大妈没文化,听不懂她再说什么闰土,但总归知道她是在骂她。
“你说谁呢?!”大妈重重的放下水壶叉腰,大有破口大骂的趋势。
姜溪也不甘示弱,“谁承认就是再说谁!”
大妈心里本来就对上次给她道歉不服,这次她还骂她,她哪能忍?
“老娘就是要插你队怎么了?老娘不仅要插你队还要让你给我把歉道回来!”
“老子爱怎么排队是老子的事情,不就插你个队,凭什么给你道歉?今儿你不把歉道回来这事儿没完!”
姜溪从来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你插队你不该道歉吗?有序排队没听过难道还不认识请勿插队四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