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胡诌吗?刚刚那女的扑董事长怀里哭你也看到了吧。什么关系啊,就搂搂抱抱的,太不像话了。少爷知道非气炸不可。董事长这些年也没花边新闻啊,怎么朝自己儿子的女人直手。”
老五瞪他一眼,抬手要煽他:“嘴上留个把门的行不行,什么话都敢私下议论,不想活啦。这两人差一辈呢,别自个儿在这瞎琢磨。”
“差一辈又怎么了,这年头老男人就兴玩小女人……”眼看老五真要抬手打,瘦子赶紧闭嘴,又不屑地撇撇嘴角。
这时手机响了,老五拿出来接,一听是明哥的声音,立马吱唔起来。阿明在电话那头追问赵惜月的情况,老五犹豫了半天还是全说了。
最后不由加一句:“也许没什么事儿,董事长也是凑巧吧。”
这话儿连他自己也不信,董事长什么身份的人,巴巴地跑这儿来。肯定跟那个赵惜月有关系。而且瘦子说得对,他俩那举动,要说没问题,他也不相信。
搁了电话他不由骂了句娘,这都叫什么破事儿。回头少爷和董事长为一个女人闹起来,公司可就热闹了。
瘦子凑过来小声道:“听说少爷不是董事长亲生的。”
“所以呢,你小子就是整天想太多!”
医院的消息很快传了过来,霍子彥接了电话后和赵惜月说:“查过了,目前没发现有一个姓贺的人。”
“会不会还没救出来?”
“有这个可能。咱们先吃饭,吃过饭应该会有更多消息过来。”
赵惜月没胃口,但还是被霍子彥逼着出去吃了碗馄饨。吃东西的时候她忍不住观察对方,发现他还挺亲民,顶着以亿计的身家,平日里出入高级酒店餐厅,可吃起街边小食来,也没那么挑剔。
那种亲切感再次袭来,她赶紧把头埋进馄饨汤里,默默吃东西。
到了下午更详细的信息汇总过来。爆炸点已经找到,就是贺老头租住的那间屋子。但消防员扑灭大火后进去查看,并未发现里面有烧焦的尸体。
也就是说当时贺老头不在屋子里。是侥幸逃脱还是察觉到危险提前离开,目前不得而知。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贺老头应该还活着。但赵惜月也意识到,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一个群演,怎么可能让人追踪到出租房来企图诈死他?
也不会是刘芒所为。他一个大明星,收拾一个群演手段很多,但没必要杀人。
赵惜月愈发觉得他像自己爸爸。
当初的投河是不是另有隐情,这么多年他在外漂泊不露踪迹,是怕连累到自己和妈妈吗?
她在旅馆的房间里一直待到很晚,到了黄昏时分霍子彥问她:“要不要先回去?”
“我还想……”
“他不会回来了。既然知道有人要杀他,他就不可能再在这个地方露面。你等在这里没有用,不如先回去。以后别再管这事儿。”
“我爸爸的事儿,我为什么不管?”
“今天的架势你也看到了,如果你想和你妈妈平安活下去,就不要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所以你也觉得他是我爸爸?”
“可能性很大。当年他跳河想来不是寻死,而是想要假死逃跑。你们一直没找到尸体对不对?”
赵惜月眉头紧皱:“是没有,但也不能证明……我能问一下你找我爸有什么事儿吗?”
“关于当年弘逸在云城的一些事情,我要问清楚。”
“什么事儿?”
“生意上的事儿,你不用知道。”
“听你的意思,我爸爸是不是欠了你什么?”
“他窃取了公司的一些机密。”
“不可能。”赵惜月一口否定,“我爸这么老实,怎么可能会偷公司东西。”
“那就等找到他亲口问问吧。”
“弘逸是做服装的,能有什么机密让人窃取。设计稿吗?值得您老人家千里迢迢追踪他多年不放?”
当然不是那种东西,是比这重要得多的东西。当年弘逸曾尝试向其他领域发展,云城的分公司就主管这顶业务。可以说赵伯康是个很关键的人。
只是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只当他是个普通主管。
因为他的“死”,新项目的开拓无限期搁置,到了如今霍子彥其实已不大在意拓展的事情,但赵伯康的背叛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总要拔出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