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没有,是后来。吃、吃坏了。”
一阵绞痛袭来,赵惜月忍不住呻吟一声,满头满脑的汗水滴下来。她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咬住唇。
许哲不忍心再说她,只安抚道:“没关系,在我面前不用掩饰。”
赵惜月疼得说不出话来,一路喘着粗气熬到了医院。很快她被推进急诊室,许哲跟着进去。虽是专业人士并不插嘴,只在精神上鼓励赵惜月。
一通检查做下来,等到疼痛止住时,已过两三个小时。夜深人静,赵惜月被安排住进病房,打生理盐水观察,暂时不许进食。
赵惜月十分虚弱,拉着许哲的手问:“他们是不是要给我手术?”
“目前只是怀疑,依我的经验不需要。你好好睡一觉,别太担心。”
因运气好分到了单人病房,许哲就留下来陪她。本以为赵惜月很快就会睡着,却不料她睁着眼睛老半天,一直没有困意。
“早点睡,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也想睡,可我睡不着。”
“为什么,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赵惜月没说话,病房里是长久地沉默。
这不是许哲第一次因为孙月莹把她丢下。第一回是去年冬天,差不多的时间。她在电影院门口等了好久,淋了雪还被莫杰西“绑架”。
第二回就是今天下午。
命运仿佛进入了一个轮回,年年都如此相似。她和许哲是不是逃不开圣诞这个魔咒?,!
看来那张空头支票,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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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赵惜月搭飞机去香港的时候,在机场撞见了许哲。
一对登机牌才发现,他们竟坐同一班飞机。
只是她在经济舱,许哲却是头等舱。
赵惜月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果然是富二代。”
“医院给买的,这算福利。”
赵惜月更嫉妒了。她也是公司给买的,不过以她的人气,头等舱还轮不上。
许哲就鼓励她:“继续努力,没准哪天瞎猫碰着死耗子,你就红了。”
这话当时听是一句戏言,两人都没想到过了几天这话能成真。
上了飞机两人分道扬镳,下了机也没机会多说话儿,各自回酒店休息。
赵惜月头几天的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一直到第三天下午才拨出半天时间来,陪许哲去逛街。
这是事先说好的。许哲要她做自己的服装顾问,陪他买几身衣服。
赵惜月有点想不通,他有个当设计师的妈,有必要拉她作陪吗?
许哲却说:“我妈很忙,大部分时间要陪我爸,没时间管我。”
“怎么有点酸味儿?”
“我爸和我说,羡慕嫉妒恨都没用,有本事自己也找个老婆去。”
“你爸这话说得有理,我突然很想跟叔叔见个面。我觉得我们会有共同语言的。”
许哲买衣服其实不怎么挑,挑的都是基本款,颜色都是纯色的,没什么花哩胡哨的喜好。赵惜月买着买着突然意识到,那根本不用她陪着来买,他自己也可以啊。
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和许哲就进入了一种那样的状态。像是朋友又似乎不止是朋友。他们彼此都融入了对方的生活,互相帮忙照应,也互相安慰鼓劲儿。许哲比她细心,对她的关照更多一些。甚至会有一些十分体贴的举动。
这些举动每次都能叫她窝心好久,真像是被人追求一般。可一转身他似乎又恢复如常,在她看来极为暖心的事情,他却像是习以为常。
是不是他对朋友都这样?
赵惜月不止一次怀疑他对她的感情,却又很快被接下来的相处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这么来来回回几次后,她自己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