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总归是在书院,你们年岁还小,正是长个子的时候。”
范婉不是那种爱好剥削人的,见两小只还有话要说,连忙打断:“既然起来也别闲着,砚台你去打水,墨痕去将院子扫一下,夜间风大,到处都是落叶,若有人上门拜访,瞧见了着实失礼。”
砚台和墨痕瞬间被转移注意力,忙不迭的起身忙碌去了。
范婉又在书房读了一会书,才起身回房换了身衣裳,由于膳房未开门,丁师母便叫梁山伯来唤范婉一道去用早膳,实际上已经喝了绿豆粥的范婉并不饿,但为了融入集体,还是去了,然后就见到笑的一脸和蔼的丁师母。
“昨日匆忙,未曾上门拜见,还望师母海涵。”
范婉奉上伴手礼,一盒月季花茶,当然不是余姚特产,而是范婉看到家里种了月季,临走前薅走的,大晋没有喝花茶的习惯,但范婉却知花茶的好处,于是晾晒干了,炮制了正好做伴手礼。
“小小花茶,不成敬意。”
丁师母有些惊喜:“花茶?这是什么?”
她不是没受过学生的礼,只是花茶还是头一回听说。
“此乃赤色月季,常喝具有活血调经,疏肝理气,消肿散结之功效,尤其适用妇人,家母常年饮用,乃滋阴之上品。”说这话的范婉脸色如常,并无羞赧,可见于她来说当真是寻常。
可丁师母听了却觉得格外妥帖。
“当真有如此功效?”
这么多年,她虽收了礼,却大多适用于丈夫,而范婉送的这个,一听就知道,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哪有不高兴的。
“是,师母还可先试一段时日,若用着好,只管告知学生,学生家中常备。”
“那感情好。”
丁师母闻言笑的愈发开怀,乐呵呵的收下了,还立即叫丫鬟去厨房催一催。
梁山伯这个傻憨憨,看见丁师母对范婉和颜悦色,衷心的为她感到高兴,而祝英台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自己也是女子,在送礼这方面,却不如一个男子贴心,在心底暗暗的告诫自己,下次做事一定要多多思考才行。
范婉的礼送到了丁师母的心坎里,一整个早膳期间,气氛都无比祥和。
倒是丁山长手里拿着筷子,眼神一会儿飞到妻子身上,一会儿飞到范婉身上,时不时的还‘哼’一声,搞得梁山伯和祝英台忐忑不已。
范婉倒是觉得好笑,没想到严肃的丁山长还有这样的一面。
用完早膳,就听到书童前来禀告,说又有人上山了,丁山长赶紧的去了书房,连句寒暄的话都没说。
丁师母帮着描补:“每次开山门前,都是这样忙碌。”
他们三人自然点头表示无妨。
等从丁山长的院里出来,三人便约着去参观万松书院,万松书院由于是寺庙改制,一半为书院,一半还保留着寺庙的宝殿,三人还趁机去理了佛,午膳的时候,听说膳房开了门,三人松了口气,可算是不用去丁山长院里用膳了。
虽然丁师母和蔼可亲,但丁山长那张黑脸看了叫人很有压力。
再加上听说丁山长夫妻多年,只得了一个女儿,与他们年岁相当,他们三人皆是男子(两个假的),去了也着实不方便。
用了午膳,范婉借口午休,与梁祝二人分开。
而她自己则回了院子加紧看书。
对于学业,她一向认真,一直看到华灯初上,范婉才放下书,正好砚台提了热水,她关上房门拆掉裹胸布洗了个澡,也让被勒的难受的地方放松一下。
原主个子不矮,发育的也好,前凸后翘的,所以裹胸布勒的格外的紧。
放松不过片刻,从水里起身,又得重新裹上。
湿漉漉的头发用棉布吸干了水分,砚台已经点燃了熏笼准备给范婉熏头发了,这是翠云特意交代了的,等熏好了头发,范婉又写了两张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