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赵树仁顺势坐下,爽朗地笑道:“没事,在岛国每日都会看看王教授的作品。尤其是王教授的那首望岳,给了我不小的启发和灵感。不然也不可能有今日这幅画和这首诗。今日能在王教授面前作出这幅画,就算我现在死了,我也死而无憾。’
乔伊伯双手背后,双眼盯着那副画,轻声说道:“文先生这幅画,可谓当代国画代表作之一,不愧是岛国三大文宗之一。我想,文先生该是三大文宗之首才对,可惜,岛国几大学派对你有所针对。
薛振国早就认识赵树仁,知道以赵树仁的国学底蕴,绝对能担当岛国三大文宗之首。
但是,乔伊伯一身所学乃是师从华夏,所以被岛国几大学派针对,刻意打压。
因为,岛国经济复苏成为强国之后,就一直在寻求文化复苏和自信,想摆脱华夏这个宗主国文化的影响,想自成一派。
可是,赵树仁本身就师从华夏国学大师,回国之后还成为最强的国学大师,文宗之首,那这不是打了那些想摆脱华夏文化影响的人的脸?说出去不被人笑话吗?
你自己最强的国学大师,就是师从华夏,还想摆脱华夏文化影响?不是说笑吗?
就如几年前天黄登基时候,那些岛国国学大师们费尽心思地从古籍当中找了两个汉字来当年号,对外宣称为了摆脱华夏文化的影响,所以选了这两个字
然后,岛国满屏幕都是诸多问号:从纯正的汉字古籍当中选了汉字当年号,怎么算是摆脱华夏文化影响?
所以,乔伊伯在岛国一直都备受打压,如果不是他的学识和底蕴实在是深厚强大的话,可能三大文宗之中都不会有他。
乔伊伯笑了笑:“林先生客气了,在林先生面前,我还不敢说代表作。’
薛振国虽然是南方第一行书,其书法作品价值颇高,可他的丹青也达到大师级的境界,但是被南方第一行书大师的名头所掩盖。
早年间的国学大师,都是书画不分家的。
书法境界很高的国学大师,其国画水准也必定不会差太多,即便不是大师级,也差不多。
薛振国摇摇头,笑而不语,没有说话,将目光看向李希,他知道此时乔伊是主角,他相宜多说抢了王谦的风头。
其他几人,乔伊伯,王谦言等等,也都看着李希,很是期待。
尤其是赵树仁本人,神色之中最是期待,甚至还有一丝丝忐忑,似乎像是等待老师点评自己作品的学生。
在他潜意识里,本能的认为,王谦的境界水准比他高一筹,有资格当他的老师。
李希目光凝视着赵树仁的画作,!
今天这一场李希和赵树仁的交锋,以后可能会名垂青史,传为一段佳话,而现在的他们几位见证者,同样会被后人铭记和传颂。
莎莎,梭梭:
呼呼
现场安静无比,只有赵树仁挥毫和呼吸声,他的面色微微发红,眼中的精光前所未有的凝聚,仿佛正在绽放整个生命的精华。
其他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包括乔伊!
都只是安静地当好观众,马虎地看着。
这一看。
就是半个多小时。
纸张上的作画,已经接近尾声。
赵树仁显然没有说谎,的确在心中酝酿了很久,每一笔,每一个步骤,可能都在心中模拟了无数次,所以此刻落笔如有神助,没有一笔多余,没有一笔出错。
一幅画富士山雪景图,逐渐出炉。
呼
赵树仁松了口气,身上的气息衰弱了大半,但是依旧凝神静气,神情紧绷,没有放松下来,毛笔迅速在旁边笔走龙蛇,却是写下了一行行文字,乃是一首诗。
一首五言绝句,对富士山雪景的赞美!
诗的水准不算上佳,但是也是当代难得的好作品,尤其是在这幅画上,相得益彰,给这幅画添色不少。
最后,乔伊伯在最下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赵树仁,三个字,又和上面写五言绝句的大师级行书字体不同,有一点歪歪斜斜,看起来好像刚学书法的新手所写。
但是,这三个字却是让在场的几位国学大师都眼睛一亮,暗暗赞叹。
这是返璞归真的境界。
每个书法大师,练习书法的时间都是数十年的时间,早就形成了固有的习惯和意境,也早就摆脱了初学者的习惯。
所以,让一位书法大师写出一位初学者的字体,是非常难的,强行临摹是可以的,却没有那种初学者的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