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咒术师不是什么黑社会,咒术师欠款也需要偿还,虽然父母的债务不会继承给孩子,但债主的尸体被欠债人的儿子破坏——这句话听起来就充斥着一股浓浓的作案动机的味道。
某人还颇为装模作样地在一旁拉长语调:“放心啦,惠,硝子懂的。”
“所以你最开始为什么要扔给我,还暗示一些有的没的啊。”伏黑惠拳头硬了,“而且这并不是需要我心虚的事情吧?”
五条悟装作没听见。
站在旁边的沙条爱歌从头看到尾,她仔细考量了一下五条悟和伏黑惠之间的关系,又想了想江户川乱步的能力。
虽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既然是五条君看中的孩子……
“把现场其他人的记忆全部替换掉不就行了吗?”爱歌根据症结提出了另一个建议,“把尸体还原,然后将那群侦探和警察的记忆替换掉。”
伏黑惠:“……还可以这样吗?”
“当然可以,乱步先生很快就能察觉到自己记忆有问题,然后就是重新发现尸体的步骤,唯一让我有些在意的是乱步先生提到的那个‘坂口安吾’,但问题也不大,我可以让他永远来来不了这里。”
这一通话下来,伏黑惠的表情都开始一言难尽起来,他的视线游离到五条悟脸上,发现这个男人完全是一副“哇哦这样好像也可以”的模样。
这哪里可以了???
“冒昧问一句,永远来也来不了这里是指……?”
为了回答他,沙条爱歌身体力行的打了个响指——她的影子在灯光下变得浓郁,快速地分成三道,摇晃着等待着指令。爱歌轻松地解说道:“要么在他进门前就下暗示让他自己离开,要么就直接处理了吧。”
伏黑惠:“……”
就算你这么做是想帮我,但我还是想说……警察就在里面,我现在报警可以吗?
最好把旁边那个看戏的成年男人一起抓起来,应该说,这位成年男性才是该重点审问的对象才对!
海胆头少年在沉默些什么爱歌并不知情,没能得到回应的她仰头看向五条悟,在对视后得到对方一个飒爽的笑。
“惠在思考呢。”他用说悄悄话的音量开口,“他也能操控影子哦,虽然原理和小爱歌不太一样。”
“所以伏黑君是想要自己动手噢。”沙条爱歌左手轻锤右手掌心,恍然大悟,“其他侦探我不清楚,但是乱步先生大概已经知道犯人和案发的真相了,但是缺少证据,所以啊伏黑君。”
沙条爱歌真挚地给他加油打劲:“我觉得这个方法很合适,但如果想要自己动手的话务必小心。”
“刚好这里发生了之前富豪的事故,大家的记忆出现问题什么的也可以推过去,杰,我是说夏油杰,他可以担全责。”五条悟迅速地连背锅的对象都找好了,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伏黑惠不能理解:“……既然侦探都知道了真凶什么的我为什么还要费力的用另外的犯罪手段洗脱罪名啊?”
“你不知道吗?咒术界和异能特务科他们的关系很不好,咒术总监部那群家伙完全没有把正常人和异能者放在眼里,不接受除了合作之外的任何结构化改革,御三家的老东西也都冷眼旁观着呢。”
“……什么?”
白发男人突然严肃起来的样子相当唬人,因为个头的原因,他离灯更近一些,阴影投下来几乎把伏黑惠完全笼罩起来。五条悟没有眼罩也没有绷带,幼态的五官露出来之后比平日里要少了一些威慑力——虽然平时那东西也没多少就是了。
总而言之,五条悟现在的这幅样子真的把还没正式入学的伏黑惠唬住了,包括他接下来说的那些话。
“所以惠要是有充足的作案动机的话,异能特务科那群家伙说不定也会以‘这完全是咒术师的手段’推脱回来。”
伏黑惠:“可真凶不是已经……”
“有先后顺序的呀,在他们知道男人身份后就不存在真凶了,你就是‘真凶’,侦探和警察和再上面的人,这可是三个完全不同的体系。”
“只有在将这场案件的真凶立刻定下来——按照爱歌的做法先把犯人抓到,这样就算时候调查出来受害者的身份,他们也没办法再推脱了。”
这一大段话让伏黑惠沉下心来思考了很久,就到他觉得咒术师的身份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五条君……”爱歌朝五条悟挥挥手,在男人弯下腰后附到他耳边,小声问,“你为什么要吓伏黑君?”
“爱歌看出来了吗?”
“是,很明显是五条君开玩笑的神态和口吻。”
这点爱歌很清楚,五条悟严肃起来的时候话也不会多说一句,想做什么直接就去做了,也不会用商讨性的口吻,所有的话都只是起着告知的目的。
而且这件事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还有最最最简单的,全都处理掉。
把知情者全部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