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提前说好,希望你能认真地思考一下自己的决定,并且要和父母商量。然后就是……如果一定要做出这样的决定的话,希望我们能见一面。”
这堆要求拆开来,每一条都公正合理,沙条爱歌很干脆地同意了他的交换条件。
原计划就是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再和沙条广树讲这件事,虽然他肯定不会同意自己浪费一个愿望,也不会同意自己离开原先的世界线,更不会甘心通向根源的路就这么消失在他面前。
傻爸爸还不知道东京的圣杯本来就存在问题呢,在大圣杯地底下附着着的「恶」,如果不清理的话,可能连许愿都相当困难。
而且,为了把戒指要回来给五条君,她是必须和原定的契约者见上一面的。
所以这些条件都不算问题,或者说是她本来就要去做的事情而已。
“那么现在开始我们的契约吧。”
爱歌从食指上将银质指环摘了下来,她明明捏住了指环,轻轻的外旋出来,但就像凭空复制一样,原先的指环仍然呆在她的食指,而她确实取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指环。
沙条爱歌示意对方伸出手:“我是沙条爱歌。”
爱歌将指环放在对方的掌心,又举起自己的手,手背面对着他,在她念出「沙条爱歌」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指尖的指环发出浅浅的银光。
光滑的戒面上出现花纹,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是用冰岛语镌刻上的一句话,具体是什么还看不清楚。
“以交换姓名作为开启这一次契约的条件。”为了不一次性塞太多要求,爱歌打算逐步解说,“这对你是绝对没有危害性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对方迟疑了几秒。
那枚指环到他掌心之后就变大了一圈,外圈是冰凉的质感,内圈隐约还保留着一些之前的温度。
“我是bourbon(波本)。”
这本来应该是契约的开始,但在对方报出了这么一个英文名字后,现场一片安静,完全无事发生。
爱歌看着他手心,素朴的指环安安静静呆在那里,没有半点被激活的迹象。她抬头和对方交换了一个眼神,双方都微微皱着眉头,表情各有各的丰富。
“……”沙条爱歌含蓄地提醒道,“那个,绰号或者艺名什么的是不算数的。”
而且你直接拿酒的名字来充数是不是有些太敷衍了啊?如果要编个英文名的话也请把姓氏一起编全啊!
刚刚自称波本的男人也有些无语,他顶着爱歌手上仍在发光的指环,大概知道是自己的名字这边出了问题,重新低下头看着指环的时候小声说:“好的。”
沙条爱歌这次不盯着指环了,就看着对方的表情。
金发男人顶着爱歌的视线,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始介绍道:“我叫安室透。”
这次听上去是个日本的名字了。
不知道是不是翻车过一次,这次他说得很真诚,每个音节都念得很清晰,把自我介绍说出了种对着信仰宣誓的架势。
爱歌盯着他,能感觉到有哪里不对,但如果仅凭肉眼观察的话又说不上来。
指环仍然安安静静。
沙条爱歌:“……”
从波本变为安室透的男人:“……”
爱歌:还是说这个人和艾尔莎·西条一样,因为是混血所以名字其实是波本和安室透的混合版本?
“你还有其他名字吗?”她姑且问了一句,“现在看来这两个名字都被拒绝了。”
“安室透就是本名。”对方坚持说,“没有其他了。”
沙条爱歌被叫醒之前还在梦里和坚持自称安室透的人僵持。
也不算是僵持,就是她不愿意放弃临门一脚的机会重新换人沟通,而对方握着指环一口一个“安室透,就是安室透”。
就差把住民票和驾照,以及纳税证明掏出来给她证明自己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