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条爱歌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令咒的时候,她正在花园里陪妹妹复习祖传的黑魔术。
她低头盯着自己胸口的黑色六翼令咒看了很久,又对上自己妹妹有些茫然的眼神,沉默半晌后才开口。
“没事的,绫香,只是一个邀请函而已。”爱歌摸了摸沙条绫香的头发,起身说,“我要去找一下父亲,绫香一个人也没问题的吧?”
虽然有些懵,沙条绫香还是很懂事的点了点头。
在转身的瞬间,爱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这一天终于来了。
小时候,在纱条爱歌还没有因为无聊而关掉自己预知未来的能力的时候,她看到了很多让人满头问号的东西。
比如自己在未来参加了一场圣杯战争,出于对金发从者一见钟情这种听起来就很不靠谱的原因,她决定实现他的一切愿望。
金发从者说他想要重塑不列颠荣光。
实现愿望的方式当然不是向圣杯许愿,圣杯这种御三家创造出来的抵达根源的道具说到底也只是一个魔法礼装罢了,咱们金发大哥的愿望它根本实现不了。
纱条爱歌显然很懂,对待金发大哥她唯唯诺诺,对待别人她重拳出击。
热恋中的爱歌下手快狠准,摧毁了量子记录固定带,破坏了人理奠基,捅了自己傻爸爸一刀,把妹妹丢去洞里喂「兽」,就差那么一点就能以将人类史粉碎的方式重塑不列颠荣光。
然后她就被不列颠荣光背刺了,一剑刺穿,透心凉。
要问为什么,金发大哥痛心疾首地正直开麦,因为爱与正义。
可恶啊……
谁还记得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一场一见钟情呢?!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发展呢?!
其他的也就算了,爱歌唯独想不通一点,自己怎么就会因为对金发大哥陷入痴迷而失智。
这个恋爱脑到底是谁啊!
从那天起,爱歌谨慎的关掉了自己大部分的能力,每天默念一百遍,圣杯战争哒咩,金发大哥哒咩,爱情哒咩。
现在第一条已经不可能了,圣杯依旧恬不知耻地选上了她。
爱歌面色沉重地到了父亲地魔术工坊,告诉了他这件事。
“这样的话,我们要认真准备好圣遗物,召唤出合格的从者。”沙条广树神情肃穆,他放下手里的材料,从工作台后绕了出来,“毕竟这是圣杯战争,爱歌,你会完成我们家族的夙愿——抵达根源!”
不,我其实生下来就一直连着呢,想抵达早抵达了,不用通过圣杯战争的我的傻爸爸。
傻爸爸看起来兴奋到恨不得跳起来打拳。
爱歌摇摇头,爱歌想叹气。
见沙条广树都已经开始畅想半条腿踏进根源的样子了,爱歌小心试探着问:“您已经选择好圣遗物了吗?”
沙条广树沉思了一下:“亚瑟王的剑鞘怎么样?”
沙条爱歌拳头硬了:“我和金发相性很差劲,父亲。”
沙条广树:“……?”
怎么?召唤从者还得跟谈恋爱算双方星座一样,要先看看头发颜色合不合适吗?
再说了,你不就是金发吗?
“请放心,父亲。”爱歌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说,“圣遗物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希望能召唤与我相性好一些的从者,强度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金发的少女用无法拒绝的口吻说:“因为我绝不会输。”
这倒是真的,带着礼装的沙条爱歌甚至可以和二流从者五五开。不夸张的说,就算召唤来的是条傻狗,爱歌也能遛着狗绳把圣杯拿回来放进自家橱柜。
——如果不出什么大的意外的话。
“……”沙条广树沉默了一会儿,可能也是想到了自己女儿强得有些离谱的魔术天赋,半晌后才开口,“你说的没错,爱歌,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吧。”
“是,没问题的,父亲,交给我好了,我会在制定好计划之后再展开行动,保证万无一失。”
沙条广树欣慰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