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朔月理所当然道:“你偷了我的心。”
洛扶殷:“……”
狐焱:“……”神他妈偷了我的心!
狐焱几乎是以一种“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的眼光看着楼朔月,他原以为就算是转世,楼朔月也绝对不会像前世的夙冶那样,却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作为楼朔月的夙冶反而骚得让人心慌。
而当事人只是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勾唇笑道:“我开玩笑的。”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反而让在场的人心里更不是滋味。
狐焱:能把这人说出口的话当真的我看上去就是一个傻子。
马车很快就到达了前往云海的码头。
洛扶殷约莫在马车里昏迷了七日,直到如今堪堪到达码头时才辗转而醒。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她才刚醒来不久就要跟着两人一起前往云海了。
洛扶殷如今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便要稀里糊涂地跟着这两个不知道是不是人贩子的男人前往未知的地方。她心里不得劲,表现出来的情绪也就越发地内敛了起来。
她站在狐焱身边,看着楼朔月前去与出海的人员交涉,状似无意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云海。”
狐焱没觉得失去记忆的洛扶殷能有多大心眼,想着左右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便如实相告。
“哦。”
洛扶殷闷闷地回了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她疑惑地想:云海是哪?为什么这个地名听着那么耳熟?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那个在她眼里某些操作堪称骚破天际的男人便走了回来,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无论怎么看都十分魅惑的笑容:“搞定了。”
狐焱:“”
洛扶殷:“”槽多无口,无从吐起。
楼朔月倒不怎么在意狐焱是怎么看的,只是在洛扶殷面前,他总是想着要如何露出自己完美的一面,无论外貌也好,还是仪态也罢,他都不希望自己在洛扶殷的眼里只是个蜷缩在角落里、渴求爱护的可怜虫,这总会勾起他在暗堂时阴暗的记忆。
哪怕他明知道以洛扶殷的个性,一定会包容所有的好抑或者不好,可越是这样,他才越想在她面前展现出更好的自我。
“爱”这个字在他眼里从来都不是理所当然。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侧过身借助垂落的长发挡住了脸颊的擦伤。
嘶,下手还真是狠,这好不容易保养得漂漂亮亮的脸蛋上怕是有了伤痕吧?
“既然谈妥了,那就先走吧?”
狐焱比楼朔月更显得急促一些,他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生怕若是再这么耽搁下去,对洛扶殷来说就会更是不利——尤其是在那该死的天魔日到来之后。
他牵着洛扶殷手上的镣铐往船舶的方向走去,与低垂着脑袋的楼朔月擦肩而过。
洛扶殷边走边回头,看着楼朔月的背影,蹙起了眉头。
他受伤了?
一刻钟过后,三人都已经上了船。
楼朔月独自一人伫立在甲板上,神色冷淡地望向了那不知名的远方。
身后传来锁链叮叮咚咚的声音,楼朔月不用想也知道来人到底是谁。
“既然不想回云海,为什么还非要亲自将我押送去那里呢?”
楼朔月露出了一抹笑意:“你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