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护卫甚多,很快便将人捉住了。
来人名唤丹枫,从前是是箫兰因的陪嫁。
她晓得箫兰因的秘密,入宫后,虽丹枫并不十分得宠,但箫兰因仍给个了贵嫔名分。
丹枫脸上惊慌不定,纵横着泪痕,浑身都抖着,想要冲到鎏婳跟前,却被护卫扯住,双手反剪压在地板上。
她求助:“姑姑,姑姑救我。”
“救你?你做什么了?”
“陛下,陛下昏过去了!”
稍换个人,鎏婳都不会理睬,但丹枫曾替箫兰因与元凭圆房,这乃万分要紧之事,绝不可泄露,便问:“怎会如此,与你又有何干系?”
丹枫神色怪异:“我……陛下……”
“还不说,神仙也保不住你!”
鎏婳再三逼问,丹枫才说出实情。
原是进宫这几日,元凭瞧上了太后身边的几个侍女,如今正打得火热。丹枫不忿,为了邀宠,给元凭下了助兴的药。
但元凭向来体虚,丹枫那来路不明的媚药一下,不过多久他便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地昏了过去。
也不曾叫太医,便慌慌失失跑来凤仪宫求助了。
鎏婳头疼,心里却想:元凭可真是大孝子。
先帝头七都未过呢,就将手伸到太后宫中去了,真是片刻都等不得的。
若元凭真死于马上风,那元家皇室才是颜面全无。
事态紧急,鎏婳也顾不得禀报箫兰因,便带着太医赶了过去,好在元凭还有两口气,还能救回来。
——
箫兰因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忽地脚底抽疼,被痛醒来时,身边的秦渊早已不在了,床边只有一封信。
有话也不当面说。
箫兰因一边揉着腿,一边将信封拆开。
内容无非是秦渊老母亲一般嘱咐她爱护身体,还有解释自己近来所忙的事情,为无法陪她道歉,最后是保证日后多多陪她。
箫兰因心里泡着蜜一般。
秦渊哄她,一哄一个准。
但心里再甜,脚下的痛感却没有减少半分,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自她怀孕以来,夜里抽筋是家常便饭。
“鎏婳——”
她声音落下,便有人上前,只是来人并非鎏婳。
“鎏婳人呢?”
“刚才陈贵嫔闯了过来,哭哭啼啼地闹了一会,然后鎏婳便传了太医与陈贵嫔一道走了,很匆忙的样子,并不曾留下什么话。”
丹枫?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丹枫顶着她的名号,暗中与元凭睡了三年,如今是越发难管束了,可知富贵迷人眼,从前那规规矩矩的小丫鬟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留着丹枫,始终是个隐患,还是除去为妙。
但箫兰因的杀意来得太迟。
元凭在太医的救治下,很快便醒了过来,鎏婳前脚刚离开,丹枫生怕皇帝治罪,后脚便将自己这许多年,代替箫兰因侍寝的事情,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