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静呸口水:“禽兽!”
晏辰捂着耳朵面红耳赤躲进了厨房里,他还是个纯洁的少年。
晏奶奶苦着脸:“糊涂啊小宇,你怎么能在姑娘不清醒的时候做这种事,这这是犯罪啊。”
钟莹脑子都快炸了:“没有!我早上醒来衣服完整,身体也是完整的,我自己知道,根本没有发生过那种事。求求你别再胡说八道了,我去医院检查行吗?我让医生还我清白,让科学还我清白!”
“你查不出来。”晏宇垂着眼,低沉而清晰地道:“如果你指的是v道外口皱襞薄膜的话,它应该是完整的。我们是以另一种形式发生的关系,而且”
他还没说完,钟莹已经崩溃,v什么道什么薄什么膜,卧了个大槽!
魔音继续贯耳:“严格说来,你也应该对我负责任,那天晚上”
“住口!”
钟莹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无视众人目瞪口呆脸,用力将他往楼上拖。晏宇顺着她的力气一直被她拖进房间。
钟莹一脚踢上门,转脸暴跳如雷:“你他妈有完没完?说这些有意思吗?我们分手了分手了!一切都结束了,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好吗?我知道你恨我,厌恶我,对我的欺骗不能释怀,我已经在后悔,已经在反省,已经被人骂遭报应,也已经自觉远离你了。我想干的坏事没得逞,你也及时认清了我的真面目,没把你拖入婚姻深渊不是很好吗?你才二十二岁,人生刚起步,条条大路通罗马随便你选哪一条都来得及,年轻的时候谁没遇过几个人渣,你遇到了就吸取教训,以后擦亮眼睛远离我这样的女人就是!你的损失很大吗?还要我怎么样?要不要写封深刻的认罪书贴到你家门口!”
“很大。”他安静地听着钟莹吼完,情绪丝毫没有起伏,抚了抚皱巴巴的衬衫,淡然道:“我损失了感情和清白。你要怎么赔我?”
钟莹自动屏蔽了感情两个字,她赔不起,色厉内荏接着吼:“你能不能别再胡编乱造了,我爸我姐和你奶奶不了解情况,我会跟他们说明,今天给你家造成了麻烦,我向你说声对不起。但我们没有发生过就是没有,什么这种形式那种形式的,你不会认为接个吻就是发生关系了吧?医生会给我证明的,我清清白白。”
“我读过书,”他依旧声音平稳,一本正经地道:“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那天晚上我们发生了性行为。不是我对你,而是你对我,当时我极力反抗,多次阻止,但你又要拿刀又要跳楼,我无奈从之。”
“”
“男人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吗?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他逼近一步,严肃得像在陈述什么科学问题:“当然这件事是我自愿的,但那是在我们处于恋爱的状况下,现在不同了,你单方面解除了和我的恋人关系,这就等于毁了我的清白之后又把我抛弃。钟叔说我不负责任始乱终弃,我觉得这八个字应该送给你。”
“”钟莹被巨大的滑稽感冲击得头晕眼花,滑稽,滑天下之大稽!许卫东那张破嘴在他面前都要甘拜下风,诡辩界没你一席之地我不答应!
就是要开始报复她了呗,开始折磨她了呗,四年感情付诸东流,他颓废过后终于想起要找后账了呗。单方面解除,是谁先拒婚的?是谁在她放下欲念憧憬幸福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的!
她半晌说不出话来,晏宇看她脸色苍白,强势的气场渐渐弱下,抬手想摸摸她肿了的脸颊,半路又放了下来。
“我没有恨你,也没有厌恶你,我只是不理解,想不通,这四年来,你难道从没有对我产生过哪怕一丁点感情?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情绪,开心不开心,笑或是哭,难道全都是假装的?你怎么做得到?”
钟莹背靠门板,望向他身后墨绿色的窗帘:“真真假假都改变不了我的动机不纯,所以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的感情我赔不起,能做的就是放过你。”
他又逼近一步,眼睛里腾出幽暗的火焰:“可是我不想放过你。”
钟莹没有看他,无所谓地一笑:“那就随你吧,我虽然长得像朵娇花,其实抗压能力很强的,从来不是什么哭哭啼啼的小女生,想报复我受着就是。”
“娇花。”他低笑一声,突然把双臂撑上了门板,将她圈在身前,“钟莹。”
她别着脸翻白眼:“别来这套,要打要杀随便你,敢动我我就敢喊非礼,我爸上来打死你。”
“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钟莹耳根红了,不愿听,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那天他走路有点奇怪,难道是唉,假酒害人呐!
“我不报复你,以后你不要再喝醉了好吗?”
突然温柔的声音让钟莹抬起了眼睛,目光交错一刹那,晏宇在她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脑中弦断,心防溃堤,他猛地俯下头去吻住了那张红唇。
他又在她眼中了,这一刻她就是喊非礼,就是被钟叔打死,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