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井而已,竟然也这么难对付吗?可是再难对付他也得想方设法地将那井封了,他和龙篱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绝不能毁在一口井上!
“既是如此,容某便亲自走一趟吧。”容青玄目光幽幽地望了丹阳子一眼,“你且好好活着,等我从象枯之井回来,便请阿九救你,他会卖给我一个面子的。”
说罢,飞出了无妄海。
当容青玄回到念雪的宫的时候,太阳刚好落山。
与龙篱一并用了晚膳后,回了一趟暮苍山的钟厌九红着眼睛前来与他告别,说是白锦年感染风寒,这两日病得厉害,容青玄二话不说,亲手给钟厌九收拾了一堆灵丹妙药,命人将钟厌九送回了暮苍山。
钟厌九一走,整个念雪宫顿时清净了许多,容青玄像往常一样靠在龙篱的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许多话。
“师尊,你今日到无妄海去了?”龙篱脸帖子容青玄头顶,温柔地问
容青玄点点头:“是,我在海底见到了丹阳子还有你娘的玉像。”
“那玉像阿篱也见过,蔚为壮观,听说是他做的。”龙篱沉默了片刻,道。
时至今日,龙篱仍称龙行恪为“他”。
便是对亲手将霜傲雪诛杀的凤清太君龙篱的态度都好了些,却偏偏无法原谅龙行恪,大抵是龙行恪对他太过冷漠了吧,毕竟除了那次湖边钓鱼,这父子两个私下里再也没相处过,虽已相认,却如陌生人一般。
“其实你爹待你娘是极好的,就是对你不好。”容青玄客观评价。
龙篱目光一沉:“可我娘一生的悲剧也是他造成的。”
说着揉了揉容青玄的肩,换了副神色道:“不说他们了,师尊,圣父怎么样了?他还在生我不肯杀掉龙行恪的气对吗?”
一提到丹阳子,容青玄不由叹了口气:“丹阳子那个人,既通透又爱钻牛角尖,想解开他的心结,只怕不容易,咱们且试一试吧。”
龙篱极为赞同容青玄的说法:“好,如今阿篱与师尊幸福美满,也希望咱们身边的人幸福美满。”
容青玄微微一笑:“那是自然。对了阿篱,小玄龙的大名起好了吗?”
“起好了。”龙篱伸出修长的食指,以灵力做笔在半空中写出两个字,一为“暥”一为“宥”
容青玄眼带笑容地望着浮在半空中的金灿灿的两个字:“龙暥,龙宥,一为日日安康,一为光明兴盛,都是好名字。阿篱,你喜欢哪个?”
“自然是都喜欢。阿篱权且是给两个儿子取好了名字,先挑一个给小玄龙,剩下的是弟弟的。”龙篱笑眯眯地说。
容青玄闻言狠狠地用手肘顶了下龙篱的腰窝:“好啊,你是不是故意取出来两个名字,好诓骗我再生一个?”
龙篱一边躲避着容青玄的进攻一边笑着辩解:“师尊误会了,阿篱绝无此意,师尊……你快挑一个吧。”
容青玄不依不饶地挠了龙篱几下,这才认真取舍起来,他来来回回地将那两个字端详了好几遍,最终将目光落在“宥”字上:“那便……龙宥吧。”
“龙宥……龙黑黑……甚好,甚好。”龙篱在容青玄额上一吻,“老大的名字既然定下了,师尊便与龙篱抓紧将老二生下吧,省得阿篱好不容易想好的名字浪费了。”
容青玄登时气红了脸,不住地捶着龙篱:“为师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刚才是怎么说的?怎么说的!”
龙篱奸笑着化身成龙,盘住容青玄的身体滚入幻化出来的云雾中。
二人时而化出真身,时而化为人身,折腾了个天翻地覆。
放肆纵欲的后果是,龙篱才得了痛快,容青玄便昏睡了过去。
纵然他也很疲惫了,却想抱着容青玄说一会子情话,一并入睡,现下容青玄抛下他先睡去了,他反而不累了也不困了。
便轻轻抱着容青玄光|裸的身体,爱怜地抚摸着容青玄白雪般的肌肤,静静等待朝日的到来。
忽然,躺在龙篱怀中的容青玄动了一下。
眉梢眼角都浸着笑意的龙篱忙握住容青玄的手:“师尊?你怎么了?”
容青玄皱着眉,脸色都白了,他似陷入了一个梦魇中般苦痛地说着梦话:“不要到象枯之井去,阿篱,不要!”
紧紧抱着容青玄的龙篱一愣。
象枯之井?容青玄为何会知道象枯之井的存在,他又为何不让他到象枯之井去?
“师尊……”龙篱迷惑不解地拍了拍容青玄的脸,谁知容青玄竟没了动静,不安地睡了过去。
龙篱目光幽幽地望着睡梦之中不得安宁的容青玄,面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