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玉点了头,拎起自己的小挎包跟着教习夫子出了书院。
坐上回府的马车路经谢府时,长玉让车夫在这里放她下去就行。
车夫有些为难地道:“这……小人得把您送回府上才行。”
长玉一板一眼地道:“我娘在谢伯伯家做客,我要去找我娘。”
车夫这才放心了,看着她进了谢家的大门才离去。
长玉和她娘是谢府常客,门房都已认得她,瞧见长玉挎着小挎包进来,笑问:“孟姑娘怎来了?”
长玉捏着挎包系带道:“我来找大哥哥。”
门房陪着笑道:“小侯爷闯了祸,被侯爷罚了鞭子正跪祠堂呢,您改日再来如何?”
长玉一听,唇不自觉抿得紧紧的,说:“我要去看看他。”
门房面露难色:“侯爷下令了,说都不许去祠堂那边,孟姑娘别让小的难做。”
长玉很快改口:“那我要见谢伯母。”
这次门房没做阻拦,殷切道:“那小的让人给您带路?”
长玉已挎着小挎包往前走:“不要,我记得路。”
过了垂花门,有两条小径,一条是去内院的,一条则是通向西厢的,但绕个弯,就能去谢家祠堂。
长玉来过谢府多次,已记得这些路了。
她直接绕路去了祠堂,祠堂大门外有守卫守着,她绕到后墙跟处,取下自己的小挎包,先把小挎包从狗洞里推了进去,随即自己再钻进去。
-
春寒料峭,谢征昨晚归来,被谢临山赏了十鞭,滴水未进,又只着单衣在祠堂里跪了一夜,竟发起了高热。
头昏昏沉沉的,跪了太久,膝盖上也传来绵密的刺痛。
恍惚间,他似听到了身后的门板发出了细微的“吱嘎”声。
谢临山下了令,不准任何人探望,也不许给他送饭这水,母亲因为他打了恭亲王世子一事太过恶劣,也没替他求情,还有谁会来祠堂看他?
谢征在昏沉中自嘲扯了下唇角,连眼皮都没掀开。
却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走至他跟前停下。
一只不大的手贴在了他额前,掌心意外地冰凉柔嫩。
谢征撩开眼皮,便瞧见那本该在学堂里的小姑娘正皱着眉看他:“你发热了,我去叫人!”
长玉抬脚要往外边去,被他攥住了手腕,“别去。”
他嗓子因为发烧,有些沙哑,俊秀的眉眼间也带着疲意。
长玉急道:“你病了!”
她用力扳他烫得跟烙铁一样箍在她腕上的手:“谢伯伯因为你打了恭亲王世子才罚你的是不是?我去告诉谢伯伯,是他先欺负我的。”
少年扼在她腕的手半点没松,忍着头痛疲惫训斥:“小蠢货,不是跟你说了,这事不能告诉旁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