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戒指。”
“对,这是我为我死去的被他爱人亲自打的,而现在我想和秦总指挥说的是,我没有床伴,只有爱人,不出意外,这个戒指和我,最后都要和我的beta爱人埋在一起。”
容秋解释完,秦牧野锋利的唇瓣微张。
他满脑子都回旋着容秋的那句——我没有床伴,只有爱人。
秦牧野该高兴的。
容秋身边没有alpha床-伴,只有一个死去的beta爱人。
但他却没有那么喜悦。
逝者已逝,他该拿什么,和一个死去的beta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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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不知什么时候又攥紧了手,容秋清楚地看见秦牧野刚受伤的那只手氤氲出鲜红的血液,他挑眉上望,比他高大半个头的冷峻男人面色如常,但视线却没有聚焦,俨然一副失神的样子。
容秋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他再次把家里的临时医药箱翻了出来。
准备医药箱是他读书时就养成的习惯,这种东西用不到自然最好。
五年里,他这个药箱除了每三个月换一次药品,就没开封为自己用过。现在两次有了用它的机会,使用对象还都是同一个alpha。
容秋为他擦拭干净血迹,寻着伤口四处轻微地按了按,一边按还一边询问秦牧野有没有疼痛的感觉,如果有,则证明那一处有碎瓷片,就必须先把碎瓷片挑出来再上药。
好在没有。
秦牧野的手只是看着严重。
消毒完毕,容秋为他绑上了医用绷带。
纯白色的弹性布条在容秋手里犹如最灵活的绸缎,几个呼吸的光景,秦牧野的掌心就被打出了一个完美的专业包扎结。取了剪刀剪去多余的绷带,容秋“咔”“咔”两声合拢医用箱。
“都处理好了。”
“谢谢。”
秦牧野轻微地缩了缩指尖,诚挚开口:“你家的电视我赔你吧,还有那个白瓷花瓶。”
听他这么说。
容秋这才注意到客厅满是狼藉。
原本他就不爱在家里添置东西,客厅空荡荡的,除了沙发,茶几,连地毯都没有。现在茶几被他那一脚踹到挪了位置,上面和中间夹层的东西散落各处,但这都不算什么,最惨的是容秋家的那一款超大电视,被砸出了蜘蛛网状的碎痕迹,要碎不碎,看着就难受。
“不用你赔,要赔也是找楚鸣赔。”
即便心疼,容秋也不会把过错怪到秦牧野身上,相反,现在在这个楚鸣被押送到警察局,一切都差不多尘埃落定的时候,他的余怕才迟缓到来。
钱财乃身外之物。
就当花这钱破财消灾。
秦牧野只是想找个理由和容秋继续联系,如今被容秋拒绝,尽管心里沮丧,他面上也没表露什么。
今晚床伴申请被拒绝。
还知道容秋离开他后就变成了“1”。
这些信息足够他消化一整晚。
秦牧野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九点二十分。
这个时间对经常熬夜加班的秦牧野来说不算什么,但容秋已经打起了哈欠,beta眼角凝起明亮的生理泪滴,偏生容秋没发现,还不舒服地眨了眨眼,本就卷翘的睫毛染上了湿意,愈发显得幽黑浓密。
秦牧野礼貌告辞。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好。”
容秋想送他出门,但被秦牧野拦下。
“不用送了,我开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