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尝试过拜访附近名声比较好的大夫?”姜茶又问。
妇人苦笑一声,“我们现在这个条件,吃口饭都难,哪里还能找大夫。”
更别说是医术好,名声好的了,能免费过来瞧瞧就已经是那大夫格外开恩了。
姜茶闻言后陷入沉思。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看来如果想要彻底救援这帮流民,控制住疫情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妇人不敢送的太远,天逐渐黑了下去,最近雾气比较大,夜幕中的繁星以肉眼可见之势迅速减少,月色也不怎么亮,回程的途中几乎到了不点灯几乎看不清路的地步。
终于从郊城返回四季春,下了车的姜茶仍旧一副忧心忡忡的脸。
“你把能做的都做了,怎么还哭丧着一张脸。”盛南祁见此,捏了一把她的脸颊想要哄她开心,“带你去可不是让你徒增忧虑的。”
“我知道。”姜茶从对方的手中拯救出自己的脸蛋。
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两颊,“我只是没想到那儿过的比我想象中还要落魄。”
从前在天上看的话本子有描写一些贫困之地,但没有一次像今日这样亲眼所见给她带来的冲击性大。
“慢慢来便好。”
“对了,大哥哥,瞧你今天过去那熟练样,你似乎不是第一次去了。”姜茶突然想到一茬,“你是早就对那儿有过了解吗?”
“不错。”盛南祁点点头,并没有否认,“你也看到了,流民营有些身体健康的男丁其实很适合作为士兵去培养。”
尤其是一些长年累月在外有过露营经历并且身手较好能从恶劣环境里活下来的人。
将这些人买来雇佣来,也是便宜又好用可以扩充兵马部队的人力资源。
“那你这几次可有挑选到什么合适的人选?”但姜茶见盛南祁似乎没有过多和那边人有交涉的模样。
“我只是去探查大致情况,具体怎么挑选或者要选谁,我会交给我信得过的手下去办。”
“你不怕他们身上带有时疫?”姜茶又问。
如果这真的是个治不好的绝症,这些人被选中后身上的病毒一不小心传给军队其他人该如何是好。
盛南祁不加掩饰道,“你担心的点我之前便已经思虑过了,不瞒你说,我第一次去,正是为了了解他们流民营中的疫情究竟蔓延到什么程度。”
“最后有得出什么结论吗?”
“没有。”盛南祁紧皱着眉摇摇头。
“说来也奇怪,我去过两三次,刚好流民营的营长都不在,而那些据说得了病的人全部被封锁在单独的帐篷和布房里,根本没办法接触到,自然也得不到有效的结论。”
如果能够接触过,或者能了解到病情,盛南祁也许还可以帮忙缓解。
“大哥哥。”姜茶又想到一事,“你私下的军营里,是否也设有军医的职位。”
“有,怎么了?”盛南祁没想到姜茶居然还会对私下的人员配置感兴趣。
“那得空了,我能和他聊聊吗?”姜茶突然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