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在苏鸽家呆了一周。
林诗兰去接小狗回家时,苏鸽告诉她,她不跟他们一起走了。
车票买在明天,她比他们提早了一个星期离开雁县。
这一周,苏鸽找了她的前继父好几回,死缠烂打地多番询问,终于打探到了她妈妈的下落。
她前继父,也就是林诗兰的堂叔,他在喝酒的时候听老熟人讲起,几个星期前他在隔壁县的商业街碰到苏鸽妈妈。她妈推着车,在街边卖炸串。
堂叔是个不靠谱的人,他的话不可信。就算他没骗苏鸽,这条信息也很模糊。但是,从他那儿听完这事的苏鸽,立刻买了去隔壁县的车票。
林诗兰能够理解苏鸽的决定。
不同的雨季,不同的苏鸽,处于病中的与弥留之际的她,都不约而同地呼唤着她心底最想见的“妈妈”。
她早该去找妈妈了。
不论妈妈在或不在,不论她的思念会不会得到回音,这趟旅程总归会给她的执念一个解答。
要走的决定匆忙,苏鸽明天走,今晚是他们仨最后相聚的机会。
苏鸽提早买了食材,留林诗兰吃饭,晚上她打算亲自下厨。没忘记林诗兰的小尾巴,苏鸽还给谭尽打了电话,让他一起过来。
“你抓紧出门。我们做咖喱饭,很快就能做好。”苏鸽特意交代。
谭尽一口答应:“行。你们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我顺路买了带过去。”
林诗兰不跟他客气:“我想喝珍珠奶茶,苏鸽你喝吗?”
苏鸽也不客气:“喝!来一杯。”
“那我买三杯珍珠奶茶。”
跟谭尽打完电话,两个女孩便钻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打开橱柜,林诗兰数不清自己这是进门后第几次发出感叹:“你家大变样了,现在收拾得真好。”
所有锅碗瓢盆,苏鸽都刷过了,摆放得整整齐齐。
洗着菜的苏鸽嘴角上扬:“这可多亏了静静的到来。”
被提到名字,小土狗迅速从房间跑出来,出现在现场。
“啊?静静?”林诗兰不知道自家小狗还是个会做家务的田螺姑娘。
苏鸽保持神秘:“对啦,反正,多亏了它。”
“好吧,”林诗兰弯腰,对小狗说:“你是功臣,今天给你加餐。”
小土狗两耳竖起来,坐得笔直。
高压锅滋滋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