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八点。
稍显凌乱的床上,伸出一截白皙细腻的手臂。
蔚亦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地坐起身。
思绪顿了片刻便记起了昨晚的事情。
她揉了揉太阳穴,身体除了有些许疲乏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
应该是退烧了。
她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当看见上面的信息后,瞳孔微微紧缩了几分。
蔚亦茗思忖了片刻便下了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步履轻缓地走向衣帽间。
珠宝台上那枚璀璨夺目的皇冠在探射灯的照耀下,越发的闪亮贵气。
她伸出葱白的手指,从玻璃柜中拿出盒子,将它装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蔚亦茗从房间里出来。
看见江岑然从厨房里出来,她微愕了下。
江岑然将早餐端到餐桌上,拿起耳温枪走向她。
蔚亦茗由着他给自己测量体温,“叮”地一声后,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没烧了。”
“我昨天就说了没什么要紧。”
顿了几秒,江岑然声线微哑地问道:“你时常会因为情绪波动而发烧?”
蔚亦茗的眼睫轻颤了两下,答得有些散漫:“有时候吧。”
毕竟发烧过,她的面色还是有些苍白。
江岑然看着,眸底有几许波澜,他低柔地说道:“先过去吃早餐。”
蔚亦茗就着江岑然拉开的椅子坐了下来,“谢谢。”
“你要跟我这么客套?”
蔚亦茗轻抬眼睑,朝他笑了笑:“之前是我不懂事。”
江岑然的下颌线绷紧,指骨也微微泛白。
蔚亦茗朝他笑过后,便若无其事地开始用餐。
“我昨天问过漾漾,你跟古宛吟之间发生过什么。”
听到江岑然的话,蔚亦茗的动作微顿,掀起眼睑看向他。
江岑然:“但她没说。”
“哦。”蔚亦茗姿态懒散地应了声,又开始舀起眼前的鱼片粥。
这粥做得不仅鲜香美味,而且一点鱼骨都没有,可以看出处理鱼片时的细致。
她虽对虾蟹一类的壳类海鲜过敏,但吃鱼却没事。
“岑然哥哥做的?”蔚亦茗问道。
“合胃口吗?”
“嗯。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