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会怎么帮我?”
江岑然的手臂环抱在胸前,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哥哥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看你出什么条件。”
蔚亦茗鼻尖皱了皱,轻哼道:“我看是资本家,白叫你一声哥哥。”
“哥哥这声称呼也不是万能的。”
“所以哥哥这声称呼失效了?那以后——”蔚亦茗故意拖长了尾音,片刻后才幽幽道:“就不叫了。”
“那不行。”江岑然唇角的弧度轻勾,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问她:“想将工作室开在哪里?”
蔚亦茗指了指对面的大厦,“那里三楼。”
“位置选得不错,这里是商业街,人流量旺,不过工作室开在这里的话,准备住哪儿?还每天住酒店?”
“我在找房子了,不过附近好像没有合适的房源。”蔚亦茗的语调有些泄气。
“我在附近有房子。”
蔚亦茗蓦地抬眸,卷翘的黑睫如小扇子般扑闪了好几下,整个人像是受惊的小兔子,江岑然忍不住轻笑:“怎么?以为我要你跟我同居?”
蔚亦茗怔愣了几秒,慌张地摇头:“我才没这么自恋呢。”
“没有,不自恋。”
蔚亦茗白皙的脸颊迅速地红起来,磕磕绊绊地说道:“你来这里谈事情?”
“小公主,你话题转移得很生硬。”
蔚亦茗不由娇嗔地睨他一眼,“难道不该怪你讲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怎么就莫名其妙了?”江岑然单手撑在桌子上,反手托着腮,整个人很是放松散漫,“我还觉得是你思想太复杂呢。”
蔚亦茗微扬下巴,不服地反驳:“我怎么就思想太复杂了?你是我的思想吗?大言不惭地说复杂。”
“兔子急了要咬人了。”江岑然轻佻着说道。
“谁是兔子啊?”
“你啊。白白嫩嫩的。”
由于江岑然太过理所当然,蔚亦茗竟被语塞住了。
“给你戴顶皇冠还不够,哥哥该再给你买个兔子头箍。”江岑然的视线瞟向蔚亦茗的头顶上方,煞有其事地说道。
“你不许天马行空地乱想。”
“你是我的思想吗?又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江岑然拿她之前的话反驳她。
蔚亦茗气鼓鼓地瞪他,“你起来,我要走了。”
江岑然将她出去的路挡得严严实实,唇角勾着愉悦的笑:“怎么就这么不经逗?”
蔚亦茗微垂着眼睑,拿脚尖去轻踢他的鞋子,瓮声瓮气道:“对啊,我脾气可差了,你还不快起来,小心我打你。”
江岑然看了眼她白皙小巧的双手,慢条斯理地说道:“听着真让人害怕。”
蔚亦茗:“……”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像是终于逗弄够了蔚亦茗,江岑然缓缓地站起身,沉眸凝视着她道:“走吧。带你去看房子。”
蔚亦茗自然知道江岑然在附近有房子,不然她也不会精挑细选了在这里开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