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鸿轻笑,“乌乌平日又要跟哥哥学着朝事,又要去国子学里交友,还要听左相授课,不勤恳一些,如何能行?”
乌憬小声辩解,“可是其他人都有假放……”
宁轻鸿一语
定,“乌乌只用每日下午学一个时辰便可,若是假完,那便等国子学每十日一次的旬假,每隔三日入宫上朝的当日午后,学一个时辰,嗯?”
那不就是放假还得补课两小时吗?
乌憬蔫了下来,知晓自己反抗不了,只好点点脑袋,“那哥哥陪我。”
宁轻鸿失笑,应下。
下午乌憬被迫在御书房听左相长篇大论时,还有些闷闷不乐,是因着昨日左相同太后想逼他选秀,才有皇太子这一出的事,害得他晚上受了那么一份惊。
乌憬有些烦,但左相也是一片拳拳之心,为了皇家大业着想,也不好指责些什么。
宁轻鸿还就在一旁呷着茶旁听,
他又不敢走神。
乌憬听了一日,半点进度都没有,勉强弄懂了先帝时闹过一场的灾荒,当时从上到下是为何要那般处理。
第二日就又忘了。
来来回回学了三日,
才彻底记下。
等假完能出宫去宁府时,乌憬眼都快亮起来了,恨不得拉着宁轻鸿就小跑上马车,当夜又去逛了重阳节的夜市。
真真正正扮作一个民间小公子,戴着茱萸花,被人牵着手,买了好几块重阳糕回家吃。
紧接着半月还是没逃过,又听左相念叨了好些次,又陪宁轻鸿瞧着折子,耳熟目染着,也算认识几位大臣姓甚名谁了。
也就到此为止。
但凡那几位大臣脱下官袍,换上常服,乌憬就又认不出了,他以为自己还要学好些日子。
可今日落学,他从国子学出来,熟门熟路的爬上马车,却没在马车里瞧见熟悉的身影。
以往每日,宁轻鸿都会来接他的。
乌憬等了一会儿,马车却径直动了,他从车马帘窗处探出半张脸,看向随行的拂尘,欲言又止。
拂尘察觉到少年天子的视线,问,“小主子可是要问爷的去向?”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爷今日心情欠佳,便未出门。”
又病了吗?
乌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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