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陈福生觉得市里面没办法给他做主,这才顶着一身伤回来,想要从县里入手,直接跟于年厚他们硬拼!打时间差?真当我卢钦民是二傻子?“陈副县长,这事儿你处理的很对,事情发生在咱们县,能不给领导们添麻烦是最好,只是我确实没有空,要不这样,我授权你去召开常委会,讨论下这次风槐乡的事儿?”卢钦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掺和进来,至少在事情没有明牌之前,不能轻易站队。你小子一个回合就被人削掉半条命了,还不识数?你想死可以,我可不陪你!陈福生故作犹豫:“书记,这不太合适吧,虽说田县长请长假,我是代理田县长这一摊活儿,常委会也有我一席之地。但这么大的事儿,常委会的成员也都认可您,没您我这心里还是没底啊!只是风槐乡这些人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我这一分钟也等不了。要不是这次出车祸,我还真没这么大的决心!”陈福生越是这么说,卢钦民就越不敢乱掺和。他笑着道:“陈副县长,我确实走不开,要不这样,我给你开个证明授权你召开常委会,到时候大家也不会说三道四的。”看到卢钦民唰唰的开出了证明,陈福生有些为难的道:“书记……唉,那好吧。”卢钦民没时间思考太多,但事儿还是捋的清楚。陈福生出了车祸,秘书重伤,司机还在icu,想报仇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了,现在要是陪他蹦跶,那真是二傻子了。而且,刚才石敬棠也说了,市里有人来过,只是转了一圈就把案子交接给他们了,他们现在手里也没啥实质性的证据,车祸的事儿和柳树堡的事儿,有可能还联系不到一起。晚上,于年厚和省里来的亲戚还要请他吃饭。这么一想,卢钦民更加觉得,陈福生就是想要借机公报私仇,而且赢面还很小,你头一个回合就丢了半条命,人家于年厚晚上还要在家举杯庆祝呢。当然,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陈福生去市里寻求帮助,市里哪有那么多精力,绕一圈这事儿肯定还是落在他这个书记头上,到时候必须接不说,还丢了面子,给领导留下无能的印象,得不偿失。权衡之后,卢钦民才做出的这个决定。现在的卢钦民还没意识到,他这么一躲开,到底躲掉了什么!“陈副县长,这是证明,你去开会吧,我还有许多公务在身,这次就不参加了。”“卢书记放心,我肯定要把风槐乡的蛀虫们都揪出来!我这伤,还有袁秘书他们身上的伤,肯定不能白受。”陈福生咬牙切齿。陈福生拿着证明出去了,卢钦民当着黄荣浩的面冷笑道:“黄科长,看到了吧,陈福生已经上头了。”“上头了?”黄荣浩还觉得陈福生表现的很理智,即便是出了车祸,也能够第一时间提出召开常委会讨论。“他在柳树堡拿到证据,就以为能翻天,结果还没回到县城就出了车祸,现在到底是不是意外,还有柳树堡的事儿到底有没有证据,都得画个问号。他这样的人,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我肯定不能陪他一起疯。”“原来,书记看的这么长远。”黄荣浩这话说出来,有几分讽刺,几分夸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卢钦民并没有听出话里的刺,得意的点头:“你还是年轻,光看表面。陈福生这小子走的太顺,真以为什么人他都能拿捏,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撞了个头破血流都不长记性,我倒是要看看,是他的头硬,还是人家的关系硬!”黄荣浩有些无语了,再硬的关系,碰上法律那也得让路!真不知道卢钦民是从哪判断出陈福生是踢到铁板了,明明是胜券在握好么?这么明显的夺权,你自己都察觉不到,还自诩为第一书记?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陈福生就是这么直接的把召开常委会的权利拿走了。正常情况下,都是县委书记主持召开常委会的。即便是有什么临时事件,无暇顾及,那也是县长代为主持!陈福生一个刚上任的副县长,能独自召开主持县委会,无疑传递出一个重要信号!那就是他这个副县长,已经可以召开常委会,掌控大局了!更为重要的是,卢钦民这个第一书记妥协了,他自己主动放弃参加惩戒违法乱纪官员这个重大事件!放弃了这个唾手可得的政绩!这可是一石二鸟之计,也是为什么陈福生明知道要出车祸,也不改变行车路线的原因。如果没有这一起车祸,卢钦民不可能如此害怕,更不可能乱了方寸,放弃参加县常委会!在特种部队的生活,让陈福生学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战士永远不能放弃手中的枪,哪怕是死,也得抱着武器。而在官场上,权利就是手中的“武器”,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武器”抓在手里。一旦放手,那就有可能永远失去拥有它的机会了!可惜,卢钦民并不清楚这一点。当县常委的同志看到陈福生坐在首位的时候,目光一怔。陈福生摸了摸头上的绷带:“同志们,坐啊,这短短一天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大家是不是很意外,我怎么会这个样子?”其实,对于陈福生受伤的事情,大家倒不是特别在意,大家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陈福生能顶替卢钦民来开这个会!“陈副县长,您是怎么受伤的?”既然陈福生想说,当然也有人顺杆爬,笑着问道。“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我去风槐乡走访回来的途中,遇到了车祸。我还算比较幸运的,只是一些皮外伤,袁秘书和司机现在重伤在院,好在大家没有性命之忧。卢书记工作繁忙,也抽不出身,所以暂时无法参加咱们的会议了!”关于卢钦民的事情,陈福生只是随口点了一下。可大家还是觉得难以消化。:()成婚后,我走上了仕途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