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谁家的赊欠说好了过年还,结果现在天天被债主赌门,害的自己现在都不敢出门之类的事……
职工们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连丁忠国家的灶台都给掀了。
卢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被这么一惊吓,直接就被送了医院。
等到听到消息的丁忠国赶到医院的时候,卢月早已躺在了重症监护室里头了。
看到医生过来,六神无主的丁忠国直接就给跪下了,问卢月现在的情况如何。
“虽然经过抢救!”
“但尊夫人的病情实在是太过严重!”
确定丁忠国就是卢月的丈夫,相关医生一边解释病情,一边让丁忠国最好要做好卢月压根就出不了病房的准备。
听到这消息,不仅仅是双方父母。
便是连两个孩子都一边撕心裂肺的痛哭,一边埋怨丁忠国。
表示要不是因为他非得去学那什么技术,卢月压根就不至于搞成这样。
“妈要是真死了!”
“那都是被你给逼死的,被你给害死的!”
听到这一声声的哭喊,再看看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气息奄奄的卢月。
再想到自己拼死拼活的学习新技术,家里都搞成了这个样子。
单位却还死活掐着政审不给过,丁忠国彻底崩溃了……
心说踏马的你们都铁了心的要把我姓丁的往死里搞是吧?
既然这样……
老子不好过。
那你们踏马也别想好过!
对于这些,杨振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刻的杨振,正在老驴胡同十六号院内,跟着一家人和王松谭虎沈强几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直到王松谭虎沈强等人吃喝的差不多了,各自散去之后。
任玉华这才一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轧钢厂里的情况,一边压低声音问杨振道:“这会儿家里也没外人,小振你给老实说说,今年这一年咱们家到底赚了多少钱?”
听到这话,不仅是杨安杨兰兰,便是钟翠霞和王媛媛,那都情不自禁的竖起了耳朵。
都是自家人,杨振自然不可能藏着掖着。
不过即便如此,杨振那也没有直接明说,而是在闻言之后先是喝了口浓茶醒酒,一边斟词酌句的问任玉华道:“妈你说到底赚了多少钱这个钱,那得看具体是什么钱……”
“不然得话,你这个问题我还真是不怎么好回答你!”
任玉华闻言攥着筷子道:“那这话什么意思?”
注意到任玉华的模样,杨振赶紧赔笑,表示自己绝对没有不想说的意思。
实在是任玉华问的这个问题太过笼统。
毕竟他现在的经营状况,根本就是一个超大规模且垮行业的巨无霸企业。
而但凡此等类型的企业,企业资产就肯定不光是钱。
还包括了各种物业,实业,股票,投资等等。
这些虽然都不是钱,却也都是有形资产。
而且这些资产每分每秒,都还在增值的过程之中。
因而要单纯的问赚了多少钱的话,他真是不好回答。
“但妈你要说问我过去这一年,咱们公司的账上相比去年又增加了多少现金的话,那我就可以马上告诉你!”
说到此处,杨振没有直接说下去,而是拿起根筷子沾了点酒,先在桌子上写了一个三,然后便开始在后面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