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云岫翻着书:“有什么不一样的?”
战长林瞄一眼屏风外,璨月、琦夜都没在,屋里就他二人。
“一块睡觉,一块亲嘴,这些都是夫妇之间才能做的事。你不觉得咱俩已经很像夫妇了么?”
居云岫握在书脊上的手指僵住,瞪过来。
战长林笑,有恃无恐:“再亲一次,怎样?”
话声甫毕,一本书扔过来,战长林接住,放下后,眼前人影一晃,是居云岫走了。
战长林忙跟上。
“不可以?”
“不可以。”
要搁以前战长林能理解,可现在亲都亲了,有了第一次,为什么不能有第二次?
居云岫走至寝舍屏风前,因身后脚步声还不停,踅身:“再不出去,我喊人了。”
战长林看着她肃着的一张脸,知道不能再犯浑,点头后,不甘心地凑向她耳边:“你现在不给我亲,以后我会加倍讨回来的。”
居云岫眼睫一掀,不及回呛,战长林大步离去,手一挥,背影竟很是潇洒般。
“没皮没脸。”
居云岫低斥,转身后,摸了摸滚烫的耳根。
※
圣人年高,膝下四王为储君之位暗斗多年,关城一事看似军事,实则是诡谲朝堂里的一次余波。
五月,战事初定,战青峦下令犒赏全军。庆功宴上,众人提及朝廷要事,酒过三巡后,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永王敢如此猖狂,不过是仗着背后有个长孙氏,等咱王爷跟洛阳的赵相公做了亲家,看他娘的还有谁敢在背后使阴招!”
众人附和,跟着便聊起长乐郡主跟那位被盛赞为“洛阳第一美男子”的赵大公子的婚事来。
战长林坐在席间,晃着杯里剩下的半盏酒,半天没再喝一口。
长安城并没有确切的联姻消息传来,可是在关城里,关于肃王府要跟洛阳赵氏联姻的消息已不翼而飞。
战长林策马从城外返回,大街上,有一拨人正热火朝天地聊着赵家一族在洛阳究竟有多家大业大。
抵达军营后,战长林把马鞭扔给副将,便欲去找战青峦商议正事,耳边又传来议论声。
“赵大公子竟已开始接管赵家了?呀,那可真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啊……”
战长林压低眉峰,忍耐着走进战青峦的营帐,出来后,日头已落,天幕金红,旌旗在风里猎猎而展,那拨人聚在旗杆下,眉飞色舞的,竟然还没聊完。
“当真?我原以为郡主迟迟不肯议亲,是没有心仪的人选,原来是早就听闻洛阳那边有意,所以一直等着的?”
“那不然?甭管王府也好,赵家也罢,那可都是一等一的门户。况且郡主跟赵公子又都是金玉之人,爱慕者不知多少,如果不是早有约定,二人怎可能至今都没有婚配?”
“哎呀,有理有理,那照这么说,估计便是两家早就有意,眼下看着年纪已差不多,洛阳那边便派人来提亲了。”
“那这次回京,咱们应该能喝上郡主的喜酒喽?”
“……”
战长林掏掏耳朵,走上前。
“哟,公子来了?”
发现他来后,这行人抱拳行礼,脸上全是笑。
战长林扯唇:“聊什么呢?不嫌嘴酸?”
一人道:“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咱王府里的大喜事!”
另一人耸耸眉,道:“话说回来,公子你年纪也不小了,这终身大事可有眉目?要是没有,属下家里有的是妹妹,给公子介绍一个,如何?”
战长林道:“行啊,都有怎样的?”
那人听他接茬,备受鼓舞:“公子要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