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回忆起那份计划的内容,福地樱痴叹息道:“原来如此啊,我的确不能放任现在的你去别的什么组织里。”
外面的命令想要传给异能监狱里面的费奥多尔很麻烦,现在的判断都是福地樱痴自己下达的。
鹰无彼岸给他的即视感有些像费奥多尔,恍若也失去了生存的灵魂。
一切都和种种资料以及迹象吻合,就连那什么因为爱情都不是狗屁的扯淡理由了。
那是一个被拖进深渊后本以为自己能爬出来,却又被拖回去的小鬼的无聊□□。
这样的人……很适合拉进天人五衰。
按照计划,果戈里和西格玛都会死,人手不够的空缺还不知道应该由谁来补。
不过福地樱痴可没那么容易暴露底牌。
这一切都可能是鹰无彼岸在演戏。
“因为同僚时透什无的缘故,我其实见过尚在襁褓时的你,”福地樱痴站了起来,语气感慨道,“岁月如梭啊,你能回来父母九泉之下有知也会高兴吧。”
鹰无彼岸的神色终于有了浮动:“请别故意激我好吗?”
“哈哈哈!抱歉抱歉啊!”福地樱痴自来熟的猛地拍着鹰无彼岸的后背,发出哐哐的声响,然后一把将他肩膀揽住,“那你就来老夫的猎犬好了!老夫来做你的指令!你也是为了什么东西不停在奔跑的人啊,跟我是一样的。”
如果不是演戏,凭借着那个资料,鹰无彼岸的确是不错的弟子。
“猎犬?”鹰无彼岸喃喃道,“哦,不是野犬也不是看门狗了。”
福地樱痴道:“只要你不再发生‘为了爱情’的事件。”
福地樱痴的补充说明让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鹰无彼岸用“你说什么鬼”的眼神看着他:“我的审美不会跌落到森鸥外以下的。”
福地樱痴总感觉自己被人骂了却没有证据。
“十三岁和十七岁的悸动……”鹰无彼岸低头注视着手腕上的皮筋,道,“有一次就够了。”
福地樱痴松开鹰无彼岸,道:“履历可以洗白,但是我的同僚和我,我们是这个国家的屏障,可不是那么容易信任别人的存在。”
鹰无彼岸:“要做什么?”
福地樱痴:“你的手动不了吧?”
鹰无彼岸看了看他,把吊着的手臂抽了出来,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把手臂甩在残垣断壁上,“咣”的一声打碎了石膏。
他握了握重获自由的手臂:“也没什么,疼痛不是我在意的事情。”
“……还挺疯的,”福地樱痴叹了口气,“好吧,暂时以政府人员的身份去做一个任务,成功了应该就能得到信任了,正好那原本也是要分给猎犬的任务。”
“你认识一个叫太宰治的青年吗?”
鹰无彼岸来到人流涌动的赛马场,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前排趴在栏杆上的青年。
太宰治悠闲地注视着他压了资金的马,嘴里一如既往的哼着歌。
鹰无彼岸走到他身边:“太宰。”
太宰治的身形在那一刻僵硬了。
“……是你的话有什么企图说一声不就好了,”太宰治摊了摊手,一如既往的以不正经语气道,“啊啊,真是的,搞得我还以为被谁跟踪了,小鸟游,你看那匹马,我——”
“中原中也找过你了吧,”鹰无彼岸打断太宰治,说的是肯定句,“你是在等我。”
他盯着赛马场里面,没有多看青年一眼。
“是啊,想要调查一下前同事的八卦,”太宰治顿了顿,道,“怎么样,能主动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