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断浪揉着发疼的脖子,盯着胡子邋遢的亲爹,故作惊讶道:“原来您没死啊!这些年,我和风以为您被火麒麟吃了,每逢您的忌日,给你烧纸钱孝敬您呐。”
断帅:“…………”
这什么倒霉儿子,谁要谁领走。
断浪又道:“您没死,聂伯伯呢?他人在哪儿?”
断帅左右看了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三人各自点了一碗面,吃饱喝足后,去往凌云窟。
“这些年,我和你聂伯伯一直呆在凌云窟中。”
断浪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出来找我们?”
“迫不得已啊!”
断帅将他和聂人王八年来的遭遇一一道来。
总之,儿子没中原大地重要呗。断浪撇嘴冷笑。
断帅当没看见,问道:“这些年你都在哪里?我和你聂伯伯偶尔下山打探消息,风儿我们知道他在天下会,唯有你的消息,一点都打听不到。”
断浪道:“我也在天下会。”
断帅若有所思道:“莫非你有特殊身份,才对外保密?”
断浪摇了摇头道:“相反,我是身份太普通了。”
作为一个迷之自信,对儿子同样如此的男人,断帅当即皱起眉头,“风儿是堂主,你再不济也该是副堂主。”
断浪撇了撇嘴,“雄霸让我当杂役。”
断帅:“……是我听错了吗?你说的是杂役?”
断浪道:“您老耳朵很好,没听错。”
断帅虎目怒瞪,气抖冷。
让他“南麟剑首”的独生子当杂役,侮辱谁呢?
雄霸这个老匹夫欺人太甚!
……
聂人王独自守着龙脉,看着阴冷幽暗空荡荡的山洞,叹了一口气。
这次断兄下山,不知能否打听到浪儿的消息。其实,有时候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代表着还有生的希望。
聂人王有的没的想了很多,等到晌饭时,拿野果啃干粮充饥。勉强填饱肚子后,便躺在石床上睡午觉。半睡半醒时,耳朵微微一动。
外面有脚步声,离这里越来越近。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三个!
深邃的眼眸倏地睁开,一丝锋芒从眼底飞快掠过。
洞中长了几丛神奇的植物,似夜空飞舞的萤火虫,发出微弱的光芒。聂人王借着不甚明亮的光,看到和他发型雷同相貌有几分相像的俊美少年后,那叫一个惊喜交加。
分别八年,重新团聚的父子俩抱头痛哭……没有,稍微红了眼睛罢了。
聂人王看着满脸怒气的老友,奇怪道:“浪儿无事,你当高兴,怎么一副生气的模样?”
断帅怒发冲冠道:“雄霸那个老东西……”
听到断浪被迫当了杂役,聂人王同样很生气。
断帅咬牙表示要不是不能出去太久,就让雄霸好看。聂人王点头,表示赞同。
断浪大口啃着不知什么种类的异果,刚吃完一股精纯的能量入体,叫她打了饱嗝。
“爹。”断浪丢掉果核,纠正道:“我当杂役的时间不长,后来做了聂风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