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别这么激动,这边的爸爸没那个意思。”
姜昕低喊她,被这股什么也不顾的维护,激得鼻腔酸涩不已。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赶紧扯了些别的出来说。
“爸,呆会我要回家一趟,把我那些书搬到这边来。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二叔二婶他们听说我会写东西,都说要看呢。我好着呢,你们不用担心。”
“就是。”商启宗忍不住又补了这句。
气氛一下子又缓和下来,两家人又坐着聊了会天。等来的消息说卫建峰可能再也起不来后,才一起离开了。
姜昕跟着亲爹妈回了趟家,搬了书就走,半点也不敢多留。回到商家把这天应付过去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扯了个理由说要去剧组学习几天,会住在外面不回来,就跟逃似的出了门。
实则她约了吴桐出外,把藏在心里的秘密对她说了出来。她了解吴桐并信任她,因为这是个极度缺爱的好姑娘。
她特别特别的真诚与心软,只要有人肯信任并爱她,她会连命都愿意为人舍了出去。
“天啦!”她只惊呼了声,就伸手把姜昕给搂进了怀里,“没事了没事了我的好姐妹,恶人这不是全都终有恶报了么,咱们姐姐会安息的,会安息的。”
姜昕把这个秘密对最好的朋友倾诉之后,又做了两天调整,这才在个晚上回了商家。
她先是到公公婆婆那里抱着儿子好好亲了会儿,才回了住处洗了个澡。
商靳今晚很早就回来了,但这三天没人在怀里搂着睡觉他根本就没睡好,也就导致情绪不怎么好。
但最让他烦躁的是,姜昕心里有事,却不愿意对他说。
他讨厌这种隔阂,这三天里也已熬干了所有耐性。所以等人揭被躺上床时,才侧脸过去主动开了口。
“姜昕,是要我逼着你说出来呢,还是你自己心境平和点的说出来。究竟姓卫的,对你或是你姐姐,做了些什么,才会让你那样忍不住的露了态。男人和女人能起龌鹾与恨意的,也就那些东西上边点事。我猜着,是不是你姐。她害怕异性的程度,有点不太正常。要是你,你会把天都给捅翻了。”
男人的敏感与他的直言不讳,像是把尖刀割裂了姜昕伪装的面纱。
“他欺负了我姐,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姜昕的声音含着无力的哽咽,说出口仿佛又经历了一遍伤与恨。
为什么她们俩姐妹,都在男人们手里没讨到什么善果。
她觉得有些耻辱,却又更觉得她根本不该有这份耻辱。
因为错的不是她们,她偏要抬头挺胸地活给所有人看!
而商靳这里,已在三天里想了太多太多。这会儿得到了猜中的结果,也没什么太大动容。
姜家的人里边,他最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所以把人搂进了怀里,只说句知道了,就再无言语地拍着她后背。
他以为姜昕会哭,可她却把哽咽忍了回去,语气淡淡道:“姓卫的老东西连自己的亲孙女都不想放过,他这样很可能是他儿子动的手,估计老婆儿媳妇都有份参于遮掩。被最亲近的人给弄成了这样,这个报复也够让他痛苦不堪了吧。这三天里我每天都在问人打听消息,听说他已经醒过来了,却起不来身开不了口,只会哇哇咆哮的乱流眼泪。”
“是那天让你进去茶室的卫家女人告诉你的吧。”
姜昕没答话,不想跟他说她在姐姐的日记本里就发现了端倪,又在出嫁那天从卫建峰抚摸她的手背产生了怀疑。
哪怕生活对她再恶意不断,她也想少点负面的东西,努力的向阳奔走。
因为从小她的父母就告诉她,没有人会喜欢阴郁的孩子。只要她够勇敢的扬起微笑,所有的恶都将会被打败。
人要有信仰的活着,而光明就是她的信仰。
商靳没资格对这样的事情做任何评价,因为他也曾做过“欺负”姜昕的事,虽说是事出有因的。
一下下的拍抚着把人哄睡后,他轻轻起身出到外边厅里坐下,给姜超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个点了,还有什么事啊,难不成我姐又作妖了?”
“姜超,你得感谢我。”
黑暗里,商靳这么淡淡说着。他觉世上所有的男人,骨子里都有侵占欲。有部分人能忍,所以成了君子。有部分人不能忍,则成了恶魔。
他自身也不是个善人,却从不在这方面为恶。但凡是他动过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无辜。
若真有神佛,只怕要记他的大功德,福佑他的子孙后代才是。
电话这头的姜超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愣了愣,又反应过来哈哈一笑:“我的好姐夫,秦家这事上我记你的恩了。大不了以后你再跟我姐吵架,我就站你这边一回。只能一回哦,毕竟姐才是亲姐。”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千字,等于双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