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不知从多少年前就不怕他爸了,抬手松了松领带,发出声低低嗤笑。
然后走到抱着儿子的母亲面前,伸开双手,难得和风细雨地朝那小儿人道:“来,爸爸抱抱。”
小家伙整天都没见到爸爸,这会儿兴奋极了。一边手舞足蹈伸手要抱抱,一边不停喊人:“巴巴!巴巴!巴巴!”
“嗯。”商靳以平静回应了儿子的热情,然后把他抱过来走到一处坐下来。边任由他在腿上蹦跶的同时,边向朝他迁怒的老子看过去,冷冷笑道:“看到没有,你怎么对他,他就怎么还你。”
商启宗更怒了,老婆儿子各各给他气受。还有另两个,一个无知小儿也没什么可与他计较的。而另一个,那怕是比谁也碰不得说不得。
这样下来,他身为一家之主的威严何在?所以,他势必要吼两嗓子立立地位,让谁怕怕才行。
“商靳,你这是要翻天吗?我是你老子,难道还凶不得你了。是你妈让我凶你的,她说你把个臭丫头折腾得不成样子了。我告诉你,不珍惜心疼老婆的人,会得到什么下场。你老子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眼前的这点子甜头,就是你他日怎么盼也盼不回来的回忆!”
商靳依旧没理会他爸的暴怒,面色平平朝舒凤兰看去:“姜昕到您这儿来抱怨了?”
舒凤兰也没搭理老男人,走到儿子身边坐下。一面逗孙子,一面对他语重心长道:“虽说你都这把年岁了,我这当妈的也不该管你们房里夫妻间的事情。但往后的日子还那么长,总不能不顾惜着你们两个的身体。她这是乖巧的知道来找我抱怨,要是去找自己的亲爹亲妈诉诉一场苦,我看你怎么好办。你想跟人把日子往和睦里过了,就得要尊重尊重孝敬孝敬她的爹妈。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能不念你的好。哪怕你没那个心,给我装都要装几份出来。因为这是人情世故,礼上往来。”
商靳对他妈这番话,用了沉默以待的方式来应对。他自然知道理是这么个理,但男人大多时侯连对自己的亲爹妈都没什么太大耐性,更何况是隔着血亲的。
送钱送物,他们姜家也不差这点。再者姜昕那家伙总憋着口气,生怕接受了他的东西就代表受了什么施舍,让她的爹妈遭到了委屈。
如果不用牵扯进这些,该多省心。
那边商启宗见老婆儿子一同无视了自己,更气得几乎跳脚。
“气死老子了,你们是故意的吧?!”
舒凤兰连个眼风也懒得丢过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几十年前她初嫁他,爱他尊重他时,会以他的一切要求为行事标准,会忍了他的所有大小声。
然而现在,可滚他的蛋吧。他愿意受着就受着,不愿意受着了也可以一拍两散。
商靳也依然没理会他爸,只把儿子朝他妈怀中递过去站起身道:“行了,您说的我都知道了。我先把姜昕弄过去先,然后让你们再慢慢吵吧。”
没得让她听到了有样学样,以为这样很有趣地照搬到他身上来。
他这才过了几天清静舒心日子呢。
只不过他才走到内室的门口,门就从里边被人拉开。
姜昕满脸睡意地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回来的商靳,“你回来啦。”
然后才朝商启宗看过去:“爸爸,刚刚是您的声音吗,出什么事了?”
商启宗瞬间收了一脸的怒容,又装上无限委屈道:“还不都是你妈,她让我说说商靳,让他懂懂怎么疼老婆。我刚才那么大声,不就是在教训他吗。谁知这臭小子,理都不理我。姜昕,你来评评这个理,有把老子气成这样的儿子吗?”
姜昕脸点有热,早知道她就不过来说这个事了。可不说的话,她哪里能受得了,哪里能睡场好觉。
男人一旦深尝到荤腥的滋味,那就像是打开了个新世界的大门,更何况商靳这种憋久的大龄男士。
也不知他打哪学来的那么多姿势,偏要拉着她每种都尝试一下。最舒坦些的自然是在床上,用最传统普通的姿势。
可他商靳是什么人啊,他对尝试任何一种新领域,都有着绝对要学习领会得直到完全征服它为止。这点不服输的性子,从他读书那会儿是超级大学霸就可以窥见一斑了。
所以,他精力充沛拉着她各种做。有时是在椅了上,有时是在浴室里,有时是在浴室里,只差没做到屋子外边去了。
有时做了一次,歇到临睡前他又要来一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她人都还没醒呢,他又自顾自地要来上一场。
她如果要拒绝,他就会冷哼道:“姜昕,你对我的爱就到这种程度吗,嗯?”
她是“很爱很爱他”没错,可也要身体顶得住啊。
姜昕现在后悔极了,恨不得想跑回娘家住段日子,可又怕她妈往外撵她。
要不,带上两边的妈妈跟儿子,出去旅个游?
暗暗打定这个主意,姜昕的心境豁然开朗,立马一脸赞同地朝公公商启宗看去,“您说的一点也没错,儿子就要服老爸老妈的管。吼几句重话怎么了,搁我们姜家身上,我爸得往姜超身上抡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