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痛快啊,真痛快啊!!!>>
果不其然,周寻蛾急得想去拉舒凤兰的手,却被人避了开去。她一时难堪又大恨,再一焦急之下,眼泪就哗哗哗地往下落了。
“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儿子吧好不好?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呢。我们又没干什么违法缺德杀人放火的事,这样太有失公平了……”
姜昕很想怼上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她永远也忘不了姐姐刚嫁过去没多久,她就逼着她怀孕的那幅嘴脸。
她逼姐姐去了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只查出来点月经小不调,就让她吃各种大量的药。她姐本身就胆子小,遭受到那种强压后,干脆有断时间连月经都给整没了。
而这老太婆不说宽容一二等她调养好身体,反指桑骂槐地说她姐是只不会下蛋的残母鸡。
姜昕也一度气得让姐姐干脆离婚算了,可姐姐偏说错在她身上,也不愿意让爸爸妈妈对她失望。
可最后的结果呢,却是丢了条性命。在他们姜家人上门讨要说法时,秦家还一脸觉得她姐晦气的怨恨样。
说什么人是自杀的,关他们秦家什么事,甚至还怪姐姐让他们背上了个恶名头。
可是姐姐又做错了什么呢,要落得这么个下场。她不管那狗东西秦翼婚前跟谁好过,可结婚了却这样欺她就是不行!
姜昕一想到这些,肺管子都要气炸了。她还记得那天从飞机上下地坐车到了秦翼那儿,发现他跟郑薇孩子都快要出生时的情景。
姐姐哭着把手给他,只求他一句:“跟我走好不好?”
狗东西却连碰都不肯碰,连句违心的安慰话也没有。反一脸的不耐烦不痛快,说她们怎么过来了。
他就是摸准了她姐胆子小好欺负,才敢这样的狠心绝情。
姜昕当时就气炸了,想与姓秦的对杠起来。可她姐向来是个不擅长与人争吵的人,也是个喜欢把心事与不愉快往心里藏的人。她把她死死拉住,牵着手扭头就跑了。
再者那段时间姜昕也发生了与商靳的那档子事,也可能是小家伙已经在肚子里的关系。她有点儿孕期的反应,整个人乏力得很。
可就算是怀了死志的前一个夜里,姐姐还在安慰她与商靳的事,劝她忘掉不开心的向前看。祈求老天让她唯一的妹妹将来能遇到个不计较她前程往事,真心疼她爱她,给她一辈子幸福的男人。
那个晚上,姜昕被姐姐拉着躺在一张床上,说了大半夜的话。她们把儿时所有开心的事情,都拿出来怀念了一遍。在哈哈大笑中,姐妹俩肩并着肩,头挨着头,手拉着手的一块儿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困顿中,她仿佛感觉到姐姐的手一直抚在她的脸上,然后又拍着她的后背,给她唱着首老掉牙的儿歌。
那是当年她被两个小混蛋欺负了,又被商靳在人前扯下了遮羞布之后夜里总哭得睡不着时,姐姐抱着她给她拍背时唱的那首歌。
姜昕原本以为,陪着姐姐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怀念愉快的往事,也是一种对她的开导。却谁又能想得到,她怀了那种傻念头呢。
第二天,她太困大困了。睡了大半天起来,就有人给她打来电话,说姐姐已经没了。她只觉混身冰凉,虚软着爬起来想去证实。
出到外边被太阳一冲,就倒地不起了。从医院里醒过来之后,就被诊断出有了身孕。
就算现在事件与时间已经过去了有段日子,但姜昕还是不能太多想这个。她的眼泪都被激了出来,却一抬眼看见郑薇在发笑。
她恨恨地扭头一边,连个眼神也不愿与她对上。而舒凤兰这里,也压根不吃周寻蛾这套。
立马拉开了点距离,冷了神色道:“瞧这话说的,你儿子住院生死不知了与我们商家有什么关系,怎么求到我们这儿来了。”
话说到这儿,忽又转厉:“可别是想污蔑我们吧,这年头谁还请不起个律师啊。你如果来这一趟是想善了了昕昕姐姐那桩事,我们商家自然有好茶好水招待。如果是为无证无据就往我们头上扣脏帽子的话,那就恕我们不招待了。”
周寻蛾见她态度这么强硬,一时更恨得恨不得想杀人,可却又没半点办法。无奈之下,只有将把哭声越放越大。
郑薇把这幕看在眼底,感觉终于报复了一把死老太婆,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痛快极了!
她忍了忍嘴角笑意,忽然就把牵着手的儿子往前一推,柔声道:“小宇,爸爸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呢,快给阿姨跪下说声对不起。”
小男孩扭头看了眼妈妈,害怕极了。双膝往前一软,真就跪在了姜昕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