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话说完,就喊了老二:“走吧,你也别留在这儿看热闹了,也没什么可看的。”
商二叔笑着应了声嗯,也起了身朝老大那里走去。不一会儿,兄弟两人便肩并着肩说着话地走远了。
等走到一处转角时,商启宗又想起什么,忙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给后边连排房那里的管事。
“待会儿家里有客人来,派两个人在老太太的待客室门外守着……”
而这边屋里边,商靳也起了身地揉了揉姜昕的脑袋,“怎么解恨就怎么来吧,一切有我,他们秦家在我手里还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嗯。”姜昕淡淡应了这声点点头,就目送着他转身走出去了。
这边老太太也吩咐了人去前门接余老太太,一下子静下来也趁机看向姜昕道:“听说来的是个小辈与小小辈,我也不好呆在这里凑这个热闹啊。等会儿我领了老姐妹走远些去说话,你自己能行吗?不过你婆婆在这儿陪着你呢,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姜昕又点了点头,却是看向了商二婶,有点难为情道:“婶婶,您也去避一避吧。这本来就是我们姜家的私事,外加秦家的那个老太婆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且嘴太脏。待会儿她要是耍起疯来,把您给气着了怎么办。您温温柔柔的一个人,连句狠话都不说的,可不是她的对手。”
商二婶本想拒绝她的好意留下来怎么也能帮句腔的,却被大嫂拍了拍肩道:“你去吧,这里有我呢,没得个本该清静的礼拜天要被这帮子人毁了。要是人家的姑娘折在我们家我手里头了,我巴不得赶紧还了人家的嫁妆求个原谅不结怨就好。可这家人到好,反比人家没了姑娘的还要硬气还要贪心。按我这爆脾气啊,非得找人把他们家砸个稀巴烂不可。”
经她这么一说,商二婶倒也不好再留下了。便向老太太告了辞,对大嫂也拍了拍她手臂地转身离开了。
而另一头的商家大门外,几辆车子也从大开的门里进了里边。
车子刚停稳,就有人上前来迎了。自然这迎的,只有余老太太一个人了。后边两辆车里的人,是自行打开车门下来跟上来的。
被人领着经过一片开阔地之后,就进入了林间的青砖小道上。
已进了冬季时节,林木早就不像春夏两季那样的鲜活,但余老太太看见脚下的砖道上与两旁的泥地里,也只见零星毫无半点腐坏迹象的落叶罢了。
单从这些细微未处,也能看出主人家的讲究。
余老太太边感概着商家基业稳固与守业的厉害,边不紧不慢地跟着前边的领路人,带着后边的人往前走着。
但心里却忍不住又想着在海城这块地界里,论排面秦家人是怎么也进不了商家的门庭的,更何况他们还干出了那档子事。
原本她这把年纪的人了,也不愿意丢了老姐妹情份地掺合进污糟事里。可这不是沾了点远亲吗,况且人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到了她的面前来。她一时忍不住心软,就给答应了下来。
所以说没那个可以收拾好烂摊子的能力,为什么要把人家的姑娘往死里欺负还霸着嫁妆不还呢。只怕先头也是看中了人姜家的和善好欺,这才敢肆无忌惮地耍狠吧。
又哪曾想到,人姜家那个最小的丫头一下子生下个儿子落地,母凭子贵地入了门,这下子恶人自有恶人收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终究也是可惜了条人命,估计秦家也不想弄成这样的。毕竟男人在外边弄个小的,在这世道上是多常见的事啊。
最多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掌好财物,稳做正室的地位就行了。再气性大些的,拆伙离婚也罢,万没有用条鲜活的性命去报复惩罚别人的道理。傻不傻亏不亏啊,为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按照活到她们这把年纪的女人来说,男人就是个狗屁,有多远滚多远去。只要手里抓着钱财,这人世间就别提有多轻松享受了。
当然,余老太太也只这会儿无聊才多想了这些罢了。总归又不关她什么事,她也只负责送个人情与面子把人带过来罢了。
可后边两人却没有前头余老太太的心情轻松,走在稍近些的周寻娥因儿子的惨状,一夜没睡地哭肿了眼,整个面色看起来憔悴得很。
她也恨啊,恨原先那个姓姜的儿媳妇。恨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恨她圈不住自己男的人生不出孩子,恨她自绝了性命还往她们秦家头上泼了盆子脏水。也恨后面这个不要脸不自爱上赶着做小的下贱货,更恨把她儿子弄成这样的商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先更再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