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在这行恶里,变,态地产生了些许隐密的愉悦。
是以此刻,商靳完全听不入姜昕的拒绝,陷入了某种熟悉的堕落快,感里。
他一把重重揽过了女人的肩,像个情场老手般地轻咬了咬她透红的耳尖。
后又退开,锁住她游移的视线。收了满目的戏谑,认真的低叹道:“看把你为难的,我动姓秦的没别的任何想法,只单纯地想有件事能让你出出气开心一会半会的。”
“……”姜昕不知说什么才能回应此刻,像有个什么正捏着她的心脏,揉来搓去的,把她弄起了满腔的酸涩。
她忽然就有点泪意涌上来,只感叹她与商靳的开局太不美好了。当年那么些人在场,他为什么偏就逮了她来欺负呢。
迟疑了好一阵,她唯有怀着这股遗憾极为不自在地回了句谢谢,然后就当先迈开了腿朝住处走去。
她这股不自在,一直维持到了入睡时,最明显的表现是回避商靳的视线。
以至于商靳也被弄得莫名起火,在儿子又哭闹着要吃奶才睡觉时,也大失了耐性。
“早就让了给他戒掉的,搞得他现在成瘾了。也不知像了谁,小小个东西就这么大的倔性!”
姜昕一边暗道,还不是随了你,一边一把将往上推着自己衣服的儿子往商靳手中一递,“你来哄他睡觉,我出去走走避避几天他就会懂了。你也别急别恼,小孩子都是这么磨人的。他哭你就由着他哭好了,哭累了自然就不哭的睡了。”
把这话一扔下,姜昕忙整了整睡衣往外边走出去。这段日子以来,为了隔绝味道,她连睡觉时都穿了件加厚的内衣。可小孩子哪管你这个,他就知道要找那个让他安心的东西。
从前还在喂时被咬破得流血时,姜昕也恨不得给他戒掉。可眼下这真戒了,又觉得母子间最亲密的时光也给斩断了。
胡思乱想的揪心中,姜昕更是听不得那阵哭声,不觉间就越走越远起来。等她醒神过来时才发现,已经走到了宅子后边那个与外边相连的湖边。
而前边的灯光下,在这十一点半的时间里,居然还坐着个钓鱼的人。
姜昕此刻穿着身睡衣,时下都已经入冬了,睡衣的质地也是偏厚的。但这也绝不是她可以穿这身见人的理由,所以忙转身想走。
但身后不远处却传来道喊声,止住了她的脚步。
“不打个招呼就走,还有规矩吗?”
姜昕心里一气,却也不得不转过面来,遥遥地喊了声爸爸,然后也给出了解释:“我穿着睡衣呢,上前跟您打招呼也不合规矩。”
商启宗对这话不乐意了,转头冷瞟一眼过去:“在我们商家你几时重过规矩。”
这话姜昕也听着不舒服,忙回过话去:“爸,我今天就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您跟我也不是什么亲父女,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别整得太认真了行不行?”
这话可触了商启宗做为大家长的逆鳞,他一下子就沉了脸色地朝远些的那道身影望住。
男人这辈子,有了儿子谁还没幻想过再得个姑娘的。当年他早先得了个儿子,老二于后生了个女儿。当时他还嘲笑老二时运不好来着,可后来再一见老二抱着个软香的闺女左一口乖乖右一个乖乖地喊着时,可把他给馋坏了。
毕竟这养儿子与养姑娘是太不同了,一个是往死里打狠里教,一个是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可他早先那嘲笑的话已经把老二给气着了,以至于让他小心眼记恨得根本不把个闺女给他抱一抱玩一玩。
他也有心再整个姑娘出来玩玩,毕竟自己亲生的肯定要比别人家的要香一点。可不是怀到一半没保住吗,大人也因此遭了不少的罪。所以再到后来,他也歇了那份心思。
直到后来老太太忽然认了个干孙女,他那份心思才又冒出来了。等见到个可可爱爱,像是观音童子一样的小丫头时。心里软呼呼的,只想骗哄着那小人儿喊自己一声爸爸全了他那个遗憾。
可谁知这臭丫头偏就是个不识抬举的,无论他拿了多少好物好话,硬是与他分得清清楚楚喊声商伯伯到如今。
不过分得再清楚又如何,现在还不一样要喊他声爸爸。
想到这里,商启宗忽然不怀好意地一声冷笑:“被人打巴掌疼吧,我是不是你的亲爸爸又怎么样,你不一样还是逃不开的要叫我声爸爸。不用花我一份钱养着,不用花我一分力教着,到头来还不是要住到我商家的宅子里来给我养老送终。最后,送嫁时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又不用是我。这天下啊,可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占便宜的买卖了。”
姜昕听着这话,气得肺都快炸裂。她一直知道这个公公是个会捅人心窝子的笑面狐狸,可怎么说她也是个晚辈,不带这么不留情面地埋汰她吧,而且还连带了她的父母。
一时间,跺着脚的急恨道:“我发誓,我这辈子一定得再生个姑娘出来,也要让你们好好尝尝哭到稀里哗啦的滋味才行。然后再教会她,她爷爷是世上最坏最坏的大坏蛋,当年是怎么怎么欺负她妈妈的,让她讨厌她爷爷一辈子!!!”
商启宗瞬间怒扔了鱼杆站起来,朝那不识好歹的臭丫头望过去一声低喝:“姜昕,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