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觉得这日子不能好过了,他老婆都跑了哪来的夫人可以陪他去喝别人的喜宴。
如果没记错的话,宏光的汪董上个月才来喝过他的喜宴。要是让外界知道他刚结婚三天就跑了老婆,还不知道会被传出什么话来。
商靳已经找不到词可以来形容姜昕的作了,恨得深了也疲了。
最末了,只能忍了脾气的朝人平静道:“把东西放下吧。”
来人放了喜帖出去,商靳看到桌面那抹大红就感到头疼不已。
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反正现在他已经无心工作了,不如收拾收拾早点回家。
黑色的卡宴从地下车库驶出时,大颗大颗的急雨砸落在车顶与玻璃上。湿漉漉的让人视线模糊,也更使心境愈发糟透。
回到家里吃了顿气氛低沉的晚餐,商靳就被他爸喊到了另一间屋子里。
父子俩选了个挨近的位置坐下,前后点了支烟抽上。
抽了阵后,商启宗先打开了话头:“现在你想怎么处理这个事,传出去咱们商家可真没脸了。前有蒋妤后有姜昕,一个比一个打脸打得狠。”
商靳仰头呼出口烟雾:“还没想好。”
商启宗又道:“有了孩子就是难搞些,谁让你当初急那几秒不戴套的。”
商靳侧过脸斜晲了商启宗一眼,语气不快道:“不是闹你,忍着。”
商启宗啧了声又轻笑道:“我这不是看到你妈不高兴,有点烦躁吗。你的老婆让我的老婆不开心了,我的老婆就要让我不开心。所以我不就烦了吗,也没什么其它想法,你别多想。”
商靳没反驳他爸这句,又问了另外的,“我妈那里呢,有没有说什么难听的。”
“怎么,这就谁也说不得了?”商启宗也斜睨了儿子一眼,“出息。”
说着,抬手在桌面弹了弹烟灰,才叹道:“你妈到是什么也没说,只恨我们商家男人脾气太狠。你说你要钱有钱有样有样,身上也没缺个零件,怎么就哄不住个女人呢?”
商靳整个人颓然又放松的靠向椅背,朝他爸丝毫不客气的回敬过去:“说得您好像没睡几年沙发似的。”
商启宗一张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也不客气的回瞪儿子一眼:“总比你强些,最起码你妈识大体,没抛弃我走人。”
这话商靳没得驳,沉默了阵,才向商启宗问:“您厌了姜昕吧。”
这句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商启宗淡淡道:“到也谈不上厌不厌的,她若是乖巧听话的,我也愿意纵着宠着。可她现在偏闹这么一出,人本能的会偏爱自己生的,明白?”
明知道会得来这样的回答,商靳还是沉着脸的恼了,“行了,您回吧,我一个人呆会儿。”
忽然之间,他觉得姜昕有点可怜。在这个大宅里,谁也不是她的血亲之人,在她犯了错之后,可不会纵着她的坏脾气,也只有他能忍她一二罢了。
所以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不好好的安生过日子呢?
商靳感到一阵心累,重重的吐出口烟雾,目送着商启宗出去。
等静静的抽完一支烟,才掏出手机给姜昕去了电话。
“喂,你又有什么事?”
当女人轻快的声音传入耳中时,商靳忍不住的又恨起。她把他们一家人都闹得不愉快极了,她自己本人到是逍遥得很。
但最终,商靳还是强忍下了这股怒恨。松开了紧握的拳,长舒了口气才朝电话那头的人问:“姜昕,你是一早就怀着这样的打算嫁进商家来的,还是只因为生气才临时起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