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些足以让魔王等级的魔兽出现重伤的灵力,轰然打在慕寒衣身上甚至没有伤到她一丝衣角。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无疑是靡丽的,凌乱的床塌堆积着撕破的衣衫,朱红的长裙上是一只洁白如玉的脚踝,裸露的脚踝上还系着一个玛瑙铃铛,被慕寒衣抱起来的时候铃铛叮当叮当的响起。
百里遇目眦欲裂:“公主殿下!”
当初尊贵高傲的小公主是如何沦落成今日的模样?百里遇性子暴烈,一下子眼框通红,左丘兄妹更是目瞪口呆,嘴唇几张几合却说不出话来。
“公主殿下寒衣”
大门被破开了那一瞬慕寒衣已经将时清薏整个人抱起来,让她跨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魔族的君王斜倚在榻上,似笑非笑的抚摸着美人的肩膀,轻轻嗤笑了一声:“真是许久不见啊。”
倒并不是叙旧的语气,反而阴冷森寒,叫人心底发冷。
左丘兄妹眉眼间一片涩然,确实是好久不见,当初几人一起进的万魔山脉,幻想着以后进入天之院,再度见面时却已经是为各自的族群而战不共戴天。
百里遇像是根本接受不了,眼睛瞪得通红:“公主殿下!慕寒衣这个杂种可是魔族!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当初的消息明明是慕寒衣叛出人族,公主殿下阻止不及被慕寒衣斩杀在高塔之下,怎么会——
杂种这两个字眼像是刺痛的慕寒衣,她的面色愈发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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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他们像是不太清清楚状况啊。”慕寒衣冷冽的眉眼轻轻一挑,下一刻一股庞然的灵力注入时清薏的身躯。
时清薏的身体在月圆之夜以及敏感到了极点,对于慕寒衣纯粹的魔气毫无抵抗之力,整个人像是一根即将被弯折的竹子。
“啊——”
凄厉绝望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蚀骨窟,听的人脊背发寒,那声音中却又有少许的妩媚和低哑,不消片刻,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便从她单薄的衣衫里探了出来。
慕寒衣握着她的尾巴轻轻笑了一下,强迫着时清薏转过身去,灯火明亮的可怕,照的连人神情都清晰可见。
帝国曾经最尊贵的小公主媚眼如丝,额头冷汗岑岑,坐在如今人族大敌的怀里,忍不住的低声喘息。
月圆之夜,慕寒衣还特意激发了白魅影狐族的媚骨,她全身犹如被火烧灼,烧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寒衣的神色倒有了一种近乎快意的恶劣,贴在她耳边,目光却森冷的直视百里遇等人。
“诸位,看清楚了吗?如今,她到底和谁站在一处?”
“公主殿下!”左丘盈眼里泪光盈盈,像是不可置信就要往前几步被左丘淼在后死死拉住她,不让她近前。
时清薏只觉得天旋地转,被迫在这炽热的灯火下接受曾经好友的目光,绝望的羞耻感几乎要把她掩没,她想解释不,不是这样的
如果她的尾巴没有仍然舍不得慕寒衣,轻轻缠绕在慕寒衣的腰肢上的话。
过度的炽热让她全身脱力,终于耻的晕了过去,昏迷前似乎看见凌厉的刀光闪烁。
时清薏做了一个梦,那是一个很漫长的梦,从他小时候开始,有疼爱她的老师,父皇母后,还有前呼后拥,仰慕她的少年。
后来她的梦境里出现了一身黑衣,撑着下巴,对着她笑的森冷的慕寒衣,强迫摸着她的尾椎骨,然后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从她尾椎骨的地方彭砰地长了出来。
魔气缠绕了她全身,她终于变成了自己曾经最憎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