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秦飞白跟曲嘉倩使了个眼色,她耸了耸肩膀,关门出去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
男人之间有时候也需要一点秘密。
肖灼这才接着说道:“他好像跟小婵是旧邻居,好多年都没联系过了,现在突然回来就很热络地约她,我怕他居心不良。”
噢,明白了,以为是什么惊天大案呢,原来是遇上情敌了。
秦飞白反而放松下来,“你觉得他有什么居心?”
“我也不知道。”他莫名有些沮丧,“就是……有点担心小婵。”
“担心她还是担心你自己?”
肖灼抬起头:“什么意思?”
秦飞白有种错觉,他现在好像不是私家侦探而是婚姻感□□务咨询……
“没什么,他人都已经回来了,要查他不是很难。我会尽快把查到的资料整理给你,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早已客观存在的,就算查到了也未必就能帮到你。”
他缺少的是对这段婚姻和感情的信心。
不过看在肖家公子给的酬劳相当优厚的份儿上,也没必要放着现成的生意不做。
曲嘉倩等肖灼走了才重新回到办公室,拿起一个洗净的苹果边啃边问:“这傻白甜要干嘛?”
“吃醋,还能干嘛。”秦飞白睨她一眼,“你不是说认识这个淳于辉吗?”
“谈不上认识,就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到我们学校俱乐部来打过友谊赛,在华人圈子里挺有名的。你是让我给他透透风,让他知道有人在查他?”
这样情敌之间正面刚,或者夫妻之间正面刚,事半功倍。
搭档那么久,秦飞白差不多首肯她成为正式的调查员了,两人之间也有了相当高的默契,稍稍一提就知道对方的意图是什么。
秦飞白点了支烟:“元熙说姓肖这小子是她徒弟,那也算是朋友一场,既然收了他的钱,当然最好尽可能帮到他。”
“那我有什么好处啊?”
“没好处,爱做做,不做滚。”
她笑,目光已经从他领口滑下:“老规矩,陪我来一发,我就去。”
“你休想。”
“哎,不是说好办公室里不抽烟了吗?”曲嘉倩伸手摘下他口中燃到一半的烟,“你不想提起赵元熙就不要提,自从她怀孕和受伤,你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你少管我的事。”
“不然呢,又要叫我滚蛋?”曲嘉倩看着指间还在燃烧的烟卷和鲜红的指甲,“现在我可不是菜鸟小白了,多得是其他事务所愿意聘请我,你不怕我带走你的客户?”
秦飞白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半包烟打算到外边去抽。
“等一下。”曲嘉倩半坐在沙发扶手上,吸了一口手中他刚才剩下的那支烟,走到他面前去,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将没吐出的烟圈嘴对嘴渡给他。
“不是想抽烟吗?我这儿有。”
薄薄烟雾间,彼此的眉眼有一刹那模糊,但她的声音随即来到他耳边,很轻却清晰无比:“想做吗?赵元熙跟聂尧臣也喜欢在办公室做,你不想试试?”
他果然变了脸色,粗暴地将她摁在身后的那张皮沙发上。
这张沙发不知哪里淘来的,有粗糙的皮革纹路,皱巴巴的,看起来好像很古旧了,可用了那么久完全不见任何破损,有人躺或者坐就陷进去,很软。
耐操。这是秦飞白对它的评价。
她幻想在这上面翻云覆雨已经很久了。
窗外天气闷热,也快要下雨,看来今天下午事务所是不会再接待客人了。
…
夏婵果然很快就收到淳于辉的微信,约她见面吃饭。
吃饭的地方就在他们小时候住的房子附近,周围街景变化很大,有一溜大排档,到了夏天夜晚人来人往的相当热闹。
淳于辉挑了当中相对安静的一家,生意却并不差,里外十张桌子都坐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