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以的傅敬泰听罢先是一愣,跟着很快兴奋起来,其他人都走了,敬疆哥只留下了自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殊荣”,对,电火戏里面就是这么说的,想到这里,傅敬泰眼睛亮闪闪的,就像黑夜里野地上燃烧的两簇鬼火,迫不及待地对着傅敬疆就是一顿问。
“敬疆哥,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的?快说快说!嘿嘿!”
傅敬泰心里美滋滋的,嗷嗷嗷,敬疆哥是不是看不得自己这副眼巴巴的馋样子,也要送条裤头给自己?他就说了,敬疆哥对自己好着呢,又向来是个蛮舍己讲义气的人,对自家兄弟最大方了,嘿嘿嘿!
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的傅敬泰,忍不住再次低头,往傅敬疆那里看了过去……
被他目光胡乱瞅着脸上又是一僵的傅敬疆:个操蛋货,是想挨一顿黑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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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苏兆灵正板着一张和容嬷嬷相似的黑脸,手上拿着一根穿好了线的缝衣针,在昏暗暗的煤油灯下,呃,当然不是要“动用私刑”扎谁的手指头,而是给衣服扣子被扯断了的淘气包兆康童鞋重新钉扣子。
苏兆灵在心里暗戳戳地嘀咕,幸好,上辈子姐对这些还算在行,要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只是,她刚举起针要往兆康衣服上缝去,就被兆蕊叫停了。
“二姐二姐,你还没有给三哥嘴里叼根棍呢!”
顿时陷入懵逼状态中的苏兆灵:啊啊啊!这又是什么姐不知道的“科学道理”?
而这边兆康也大声嚷嚷了起来:“就是咯二姐,穿着衣裳缀扣,不叼根棍儿,你把我的魂儿扎住了怎么办!”
嘴角抽抽苏兆灵:……我勒个去!好,入乡随俗,姐忍!
待到吩咐兆蕊随意找了根小棍子让兆康叼在嘴里,苏兆灵才狠狠地一把将针,戳到了他的衣扣处,语气那叫一个凶,一副长姐如母的模样儿。
“你说说你,我不就是一时忘记了,用得着嚷嚷得这么大声?我还没有说你呢,大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个热闹,都能把自己摔一跤,能得你!看看这衣服,再多摔几回,就不是掉扣子的问题,而是衣服扯烂了,补丁都钉不上,家里又没有布票,到时候,就让你每天光着个膀子,哼!”
兆康从小就是跟人打打逗逗挤挤撞撞长大的,脸皮厚得很,何况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二姐和大哥一样,都是干打雷不下雨的,所以对于苏兆灵的这番外强中干,他照样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还一脸八卦地向苏兆灵及兆蕊叭叭叭地进行“广播”。
至于苏兆安,呃,他去参加民兵队的拉练去了,据说要从村里,一路走到公社外的大青山后再返回,彼时的苏兆灵听到此事时,一脸都是——oh,ygod!
虽然嘴里含了根小棍子,但丝毫影响不了兆康的现场发挥,小嘴叭叭的一句连着一句:“二姐小蕊,你们是没有看到,猴皮筋儿他们家坏得很,借着今晚好多人都去搞民兵拉练了,没有人发现,就偷偷把自家猪赶到庄稼地里偷吃粮食,哪里晓得莽子哥中途返了回来,发现了动静……”
“猴皮筋儿也是狡猾,把栓猪绳直接就放倒了,那头猪跑得贼溜快,得亏莽子哥跑得更快,在后头一直撵,最后把那头猪累趴了才逮住的,用裤腰带拴了猪赶回来,队长说了要罚扣猴皮筋儿他们家五斤口粮呢,周婶像个疯婆子一样又哭又骂的,说要跟莽子哥拼命呢!”
兆康说得一脸兴奋,他原本是和一群小伙计在晒场上玩的,看到苏莽子赶了一头猪回来,又喊他们去找队长过来有事要举报,他一时激动兴奋之下,一马当先地就认领了这个光荣的任务,没想到夜色太黑,他在路上一不小心啪叽一下,就摔了个大马趴……
苏兆灵虽然心里同样惊叹于猴皮筋儿这一家子的奇葩和极品,但还是有些纳闷地道:“莽子哥不是民兵队的骨干吗,怎么拉练中途跑回来了?”
兆康闻言,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晓得,队长刚说要罚猴皮筋儿他们家的粮食,周婶骂骂咧咧地就朝他冲了过去,莽子哥说了一声哦哟坏了,就跑了……”
彼时此刻,一头雾水的苏兆灵三人都没有想到,苏莽子的中途返回,是被自家小弱鸡大哥给拖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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