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见不同,可以在朝堂上吵过,不行,你打一架也可以,再不行,你私下想要对付那人,虽然有损名声,但也行。
但是不能以家人要挟,更何况还是祖父母,结果现在,有人破了这条规则。
瞬间整个朝堂都安静下来了,阅书之事,出奇的顺利。
“你们疯了吧?这件事,吾卢家绝不参与!”卢侍郎看着眼前那些人,气急败坏地说道。
“做事一定要心狠,看看朝堂上那些人,碰到这么点事就退缩了,怪不得人唐兼之能坐上那个位置。”一老者说道。
“做事要有底线,做人也是,此事虽然伤及了我们利益,但是唐兼之所为的确于国有利。”孙学士说道。
“我看你们就是读书读的满脑子圣贤之语,这可是危害我们世家的大事啊!”
“《宁朝国律》的序中有一句,家族宗法不可大于国律,世家真的能凌驾于皇权之上吗?我们这样做,与国之蛀虫何意?”范乐山说道。
几年前他从外地调任回上京,结果一回来就面对这些,本是好友,却因为这些分道扬镳,想起兼之说的那些,范任两相为难。
“谁不知道你范任和唐林是旧友啊,你若是不想做,就赶紧走,省得你通风报信。”
“还有你,卢侍郎,你也不用说旁的,你的那个侄女好像就是唐林救回来的。”司桑看着这些人,愤然道。
“也对,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本官先走了!”卢侍郎一听,直接起身离去。
卢家以史传家,家规甚严,所以一些事情他们是没有参与的。
当初老祖就言明,不做违法之事,不掺和朝廷之争,所以他们并不想掺和这些事。
今天过来也是觉得那些人做的过了,才来的。
剩下的人也离去了几个,阅书之事虽然碰极到了世家利益,但一个世家的底蕴又不止这些。
教养、规矩都是,当初科举制度出来时,他们无事,现在不过是和寒门同堂竞争。
而且,说不定这也是他们的机会,因为世家势大,所以君王不敢重用。
但若是世家和寒门势均力敌,那么,一些有能力的子弟,便能施展自己的才能,少了许多桎梏。
唐王氏是被人护送到上京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想伤她,在听到和林子有关后,满心都是担忧林子的处境。
虽然也放心不下儿子曾孙,但是很明显林子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唐林本想去码头候着,但是被人阻止,码头上人来人往是最容易下手的地方了。
无法,就只能等在门口,见到奶奶下了马车后,连忙迎上去,唐明等人也在。
唐王氏进了大门后,细细打量着唐林,见他毫发无损后才松了口气。
“奶奶,你可是伤着哪了?郎中怎么说?”唐林看着唐王氏问道。
“奶奶没事,是那些人大惊小怪了些,奶奶躲的快,你看,就这么小一道口子,当初奶奶割稻子时小多了。”唐王氏伸出手给二孙子看。
看到伤口后,唐林才放下心来,说道:“就算这样,也不能小瞧,这几日奶奶就在孙子这儿好好享福。”
“诶,我这不是就在享福了嘛!这么多人围着我。”唐王氏笑着说。
一堆人笑着去院子里,一起聊聊天、说说话,绝口不再提强人的事情。
唐明和月娘本来就很少外出,现在更是足不出户了,但也不会去劝唐林停下手中的事务,只是月娘有点担心远方的爹娘。
夜间,唐森一家走后,唐王氏抓着唐林,唐明和月娘见状也留了下来,伊娘本想打发两个孩子回去,但想了想,到底让他们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