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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90章(第3页)

李皓泽见状,连忙发挥自己怜香惜玉的优良品质,帮着解释起来:“嗐,美女你可别多想,咱这位白少啊,他就是这脾气,平时除了校服和贴身的衣服,外套经常是穿一两次就扔,大几万的都不乐意下水,可不是因为你啊。”

他这话说完,白宴立马冷冷扫了一个眼刀子过去,像是有些责备他的多管闲事。

李皓泽浑不在意,蹭了蹭鼻尖,还咧嘴一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两人这头话音刚落,门口便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半大小伙儿,仔细一看,是白宴在北城的发小顾析。

顾析在北城也算是知名的家族败类了,因为家里上有中用的大哥,一向被放养着长大。白宴被邵家接到潭城后,他无事可做,时不时就买张机票,过来找人一起潇洒潇洒。

今天他来得有些突然,正巧遇上潭城变天,在白宴家里没见着人,好不容易找来“月色”,身上披着白宴放在床边的夹克,进门之后还一个劲搓着手喊冷。

年晓泉看见他身上的夹克,一时觉得眼熟,便问他:“这…是白少的衣服?”

顾析第一次见到年晓泉,觉得这姑娘身上一股根红苗正的气势,顿时一愣,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啊,您是?”

年晓泉轻咳一声,耳朵有些发红:“我是这里的发型师,等会儿您把这衣服脱下来,我把后面的地方洗一洗。”

白宴皱着眉头面不改色,只是抬头看向自己的发小,语气中带着些嫌弃:“谁他妈让你穿老子扔掉的衣服了?”

顾析一脸莫名:“你睁眼说什么瞎话,这衣服放你床头,叠得仔仔细细,跟姥姥遗物似的宝贝,怎么大冷天儿的,怎么就不能让我穿了?”

说完,他干脆凑过去闻了闻,加上一句:“不过,这上面怎么一股子便宜洗衣粉的味道,阿姨还说你不让她洗,你别不是拿这玩意儿干了什么坏事儿吧,禽兽啊。”

他话说完,年晓泉握着手里的卷发棒,耳根“噌”的一下红了起来。

白宴眯着眼睛,脸色铁青。

倒是李皓泽聪慧过人,及时起身,一脚往顾析屁股上踹过去,见他还想张嘴,连忙将其镇压,靠在他耳朵边上,低声说了一句:“你他妈快闭嘴吧。”

年晓泉以前在镇上中学读书时徒有个班花的名号,奈何身高实在让人望而却步,平时连个小手都没跟男同学牵过,此时,她双脚离开地面,胃里翻涌得厉害,脑中一片空白,被放下来后,眼前还一个劲地冒着金星,心脏被吓得噗通乱跳,拍着胸口,深吸了两口气,等站稳身体,才哑着嗓子问了一声:“您…您干嘛啊?”

白宴瞧见眼前年晓泉稍显苍白的脸蛋,心中一丝愧疚也无,下巴往上一抬,还拍了拍自己摩托车的后座,无比惬意道:“上来。”

年晓泉看着眼前体积庞大的赛车摩托,下意识摇了摇头,惊魂未定之间,脚步往后退开两步,满脸都写着拒绝:“不…不要,等下店长就过来了,我得回去。”

白宴生来桀骜不驯,懂事后几乎是被人捧着过活,身边男男女女,形形色色,无一不是顺从讨好的羔羊。

他心情不错时,能对年晓泉纵容一二,仗着的,无非是两人之间那点微薄的眼缘。但现在,年晓泉三番五次的招惹上来,被自己邀请还敢往后退开,甚至做出一副避如蛇蝎的样子,白宴一瞬间心生不悦,眼神便跟着阴沉了下来,他眯起眼睛,走到年晓泉面前,一张美人脸藏在街角昏黄的灯光里,带起周围夜晚凉气一片。

他将年晓泉半压在摩托车上,抬起胳膊,寒玉似的手指扣住年晓泉细长的后颈,呼吸间,指尖白到近乎通透,剩下指甲里的一点血色,跟皮肤下的青筋、脉络根根暗涌着。

他不说话时,神情常常会显得有一些凉薄,抿住的嘴唇也带着疏冷,视线由下至上,肆意展开,从年晓泉隐约露出两颗黑痣的锁骨,到她带着一层绒毛、秀气小巧的鼻子,许久之后,等感觉到年晓泉身上传来的细微抖动,还有她眼神中渐渐漫上的惶恐,白宴才像是个得到了糖果的孩童,心满意足的将人松开,径自跨上摩托,歪着脑袋,勾唇笑了起来:“上吧。”

年晓泉此时几乎把眼前这一张骇人的美人脸当成半个疯子,她手心里不知何时冒起了一层薄汗,老老实实地坐到车上,刚戴上白宴递过来的头盔,人还没有坐稳,身体往前一倒,车子便“咻”的一声开了出去。

赛车摩托巨大的马达轰鸣声一时回绕在两人耳边,将他们稍显急促的呼吸掩盖下来。

白宴握着手里冰冷的车把,感受到年晓泉贴在自己背后略微起伏的弧度,她的长腿此时因为害怕,正紧紧挨着自己,内侧绷起来的肌肉,让两人皮肤之间每一点细微的摩擦都变得明显;而她那双绕过自己腰部、死死扣住的手,也在这样的不安之中显得格外纤瘦薄弱。

白宴享受极了这样抢夺过来的“成果”。

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或许很难再找到一个像年晓泉这样,极其符合自己审美的小玩意。

她的身体,高挑得恰到好处,没有肉体恶俗的铺张,也没有情欲肮脏的堆砌,在白宴眼中,她只是一根干净的白骨,一副蠢蠢欲动的皮囊。

她的干净让白宴那些青春期被父亲极端压制下来、近乎自虐的,隐约变得鲜活起来。

而她的蠢蠢欲动,又将他体内那只长久冬眠的野兽唤醒,它尚且幼小,甚至没有锋利的爪牙,只这仅有的一次觉醒,便隐隐懂得了对于血液的渴求。

两人一路无话,车子往前开出很远,直到身边空气变凉,城市的街景渐远,白宴才终于将身下的摩托停下,回头看过去,开口道:“抬头。”

年晓泉睁开眼睛,深吸两口气,重新抬起头来。她的脸色比之前又白了两个度,咬着的嘴唇红得像是渗出了血,几缕黑色的头发落在脸颊旁,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可怜。

白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女人的脸,仿佛找着了新奇的玩具,一时很是突兀地笑了出来。

他像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脆弱的样子,不是压在嗓音里的娇俏,也不是抹在脸颊上的羞涩,而是这样把一个人的反抗不动声色地折损在骨子里,就好似你如果触碰她,便能透过她的皮囊,摸到她看似柔软的骨头,拿捏她那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

她像是你亲手摘下来的一朵花,在最茂盛的时候戛然而止,藏在手心里,刺出一手腥臭的鲜血,却又弥漫着缠云绕骨的勾魂香。

年晓泉有些发抖的从车上下来,靠在车边平复了一会儿起伏的情绪。

白宴扬了扬下巴,望着山下的一片灯光,问她:“好看吗。”

年晓泉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向远处,眼睛里的光芒隐隐闪烁,口中却一直没有回答,许久之后,等万籁寂静的夜色传来一个响亮的喷嚏,她才有些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然后,一行宽大的鼻涕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白宴十分嫌弃地瞥了一眼过去,觉得扫兴,“啧”上一声,便皱起眉头,把自己身上的夹克脱下来,一股脑扔在了年晓泉的头上。

年晓泉整个视线猛地被衣服遮挡住,目光所及之处漆黑一片,衣服上原本清淡的柚木香味倒是显得格外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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