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看了眼窗外,咬住了她的耳尖,低低地说道:“大白天的,窗外还有人在扫雪,阿宁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不过既然你不害羞,那我就不走了。”
颈侧麻麻热热的,温宁顺着他的话抬头看过去,不远处的湖边果然有几个人在扫雪,瞬间便嗫嚅了声音:“我……我不是……”
“你不是?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是嫌房间里太热了吗?”谢景辞眼中噙着笑意,指尖挑了挑她故意松垮的衣领。
指节擦过细嫩的脖颈,温宁一颤,连忙捂住了衣领,知晓他是故意的:“你别想含混过去。我不会被干扰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在暗地里服用避子药?”
她后来去查了,原来避子药丸里也有添加鹿茸和枸杞的,是为了中和药性。只不过这种药不好配,所以,他那半个月的禁欲应该是因为没了药吧,压根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
含着她耳尖唇一松,谢景辞定定看着她。
大约真的被气着了,她额上都微微出了汗,鼻尖通红。
“怎么不说话,被我猜对了是不是?”温宁气闷地瞪着他,认真地威胁道,“不许骗我,再骗我……我就回侯府去!”
被她着饱含怨愤又水汪汪的眼眸看着,谢景辞神色微凝,半晌,还是点了头。
像是打开了闸门,他一承认,温宁的眼泪便像决堤了一般,大颗大颗的热泪源源不断地掉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谢景辞立即抬手去擦,可是轻轻一碰,她哭的越发厉害了。
“你别碰我啊!”温宁哭的极为伤心,双臂抱在了膝上。
“是我不好,别哭了。”谢景辞紧皱着眉,贴在她耳边低低地哄着。
但温宁一点儿都不想听,哭的太过伤心之时,喘气都急促地不太均匀。谢景辞抱着她哄了许久,她才渐渐慢慢平稳下来。
然而比起方才抽泣,这会儿一平静下来,她无声地掉泪愈发令人心疼。
谢景辞吻去着她的泪痕,沉声安抚道:“不是不要孩子,我们晚两年再要。”
“为什么要晚两年?我就想今年要。”温宁声音里带着哭腔,疑心他又是在敷衍。
“今年不行。”谢景辞一口回绝。
“今年怎么就不行?我们从前的那个孩子不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吗,我就想要他……”温宁也有自己的固执,在这一点上绝不让步。
她曾经想过,如果这个时候怀上的话,说不定就能接续前缘。
之前没能把他平平安安地带到世上来,温宁一直心怀愧疚。他在梦里哭的多可怜啊,如今即便有一丝可能,她也不想放弃。
“你从前就是怀孩子时出的事,你身体弱,怀孕又这么凶险,再养两年我们再考虑。”谢景辞抚着她的背安抚道。
上一世的事情两个人都不愿提,温宁静默了片刻,知晓他是在担心自己。
半晌,她抬手环住谢景辞脖子,埋在他颈侧:“这一次不会有事的,虽然时间一样,但局势都不一样了。我现在身体很好,大夫都说了很康健,只要怀孕的时候注意一点就一定没问题的。”
尽管她信誓旦旦,谢景辞仍是沉着脸不回应。
“好不好?”温宁拉着他的手,撒着娇磨着他,“再说了府里还有这么多关照我的长辈在,祖母待我那么好,公主婆婆也很关心我,还有父亲也在,就隔着一条街。有那么多人护着,我不会有事的。”
温香软玉贴过来抱了满怀,谢景辞即便再心硬,也经不住她这么磨人。
见他表情有所松动,温宁又趁势亲了亲他的唇角,声音温温软软地描摹着未来:“我们如果现在这个时候怀孕,那到了年底就会生一个跟你属相一样的虎宝宝,虎头虎脑的,多可爱呀。到时候唤着你爹爹,唤着我娘亲,我们三个人在除夕的时候一起看焰火好不好?”
那般温馨的场面,温宁虽是在劝他,但自己脑海中想像,都不禁心软了。
沉默了许久,谢景辞哑着声音,摸了摸她的脸颊:“小孩子长得慢,哪能这么快就说话。”
“那你是答应了?”温宁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
谢景辞没说话,目光扫了一眼她全身,最后落到了那细弱的腰肢上,双手轻轻一掐,便合拢了:“这么纤细,怎么能承受的了十月怀胎?”
他皱着眉,一想到那柔嫩的肚皮会因为他而被慢慢被撑起来,最后隆成一口倒扣的锅一样,仍是放不下心。
“我没有那么瘦,只是骨架小,腰比较细而已。”温宁着急地解释,随即又红着脸拉着他的手放上去,“你……你不是最清楚吗?”
目光掠过她的饱满之处和圆润的腰臀,谢景辞眸色微深,喉间隐隐有些干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