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寰前一秒还高坐在马背上打算放手一搏,至少也要逃出围剿,出了京城他便会重新聚集势力,卷土重来。
下一秒就被巨箭整根贯穿胸腔,人随着力道离了马,凌空两米方才倒在了地上。
箭已经不知落在了何处,景寰胸口一处巨大的撕裂伤,源源不断的往外翻涌着热血。
他口鼻喷斥着热血,挣扎没两秒便闭了眼。
杭清看着,道:“去,取来逆臣贼子的头来,我带回宫去复命。”
杭清拿这那片庆帝‘亲笔’诏书做为容器,将景寰头颅裹在里面,骑着马一路慢慢悠悠,回禁庭复命。
她从不信有什么入土为安,凡事留一线,景寰有今日下场不在于她歹毒,全是他咎由自取。
景寰多年结党营私,顺他者昌,一路下来赔进了无数条人命,残害了数不清的忠良。他视平民百姓为蝼蚁,国土纷争更是以他利益为主,死于景寰手上的百姓数不胜数,便是叫他挫骨扬灰一千次也不足够。
。。。。。。
随着一声声报喜声传入延寿宫,一串响亮的马蹄声停在殿外,庆帝浑身哆嗦的看着外面高台阔步走来的人。
杭清脱去了头盔,面容冷清狂傲,手上拖着一柄带血的长剑,来时刚刚斩杀了曹军事同一群负隅顽抗的贼子,如今剑尖还在往下滴淌着血,她大跨步进门,朝着庆帝行了一礼。
“陛下,贼子已经服诛,头颅臣带来了。”
杭清说罢解了布,拎着布满灰尘血渍的头发,不甚温柔的放到了庆帝脚边。
庆帝恨不得生痰其肉,可见了骨碌碌滚到自己脚边的太子头颅,忍不住哀嚎一声。
曾经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今俨然是一位耄耋老人,一双眼中闪烁着绝望的光芒,竟然流出来血泪来。
“你你!”庆帝如今见到景寰的头,悲胜过了喜,主要是这他娘的死的也太惨了,要是留个全尸他也不至于这般悲痛。看杭清的眼中带着几分恨意和厌恶,好歹毒的心肠,连亲生兄弟都能下手斩杀!
“你好生歹毒的心肠!”
他全然忘了刚才自己下的那道诏令中,还恨不得将景寰五马分尸以泄心头之恨。
杭清充耳未闻,继续假惺惺道:“瞧陛下看到逆臣贼子头颅激动的,竟然哭了。”
杭清身后的属下全跟着笑,朝庆帝恭贺道:“陛下大喜!逆臣贼子已服诛!”
008:“夺笋呐——”
景寰生母独孤贵妃见到儿子头颅时,眼瞬间瞪大的如铜铃,咯咯怪叫两声,脸上早已流不出一滴泪水,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而那新后娘娘,今日穿的倒是繁杂,朝凤冠早已不知滚落到了哪里去,被人扣押在地上,脸朝着地板,今日的妆容早花了,一张白面上又红又黄。
她神态癫狂,口中忍不住又哭又笑,却是一眼都不肯看这头颅,嘴里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哈哈哈,哈哈,我是皇后娘娘,谁都别想骗我!我是皇后娘娘!你们都是贱人!贱人!不得好死”
在场众人也许见得太多,已经习以为常,见太子服诛,纷纷松了一口气。
她们回过神来才想起,真验证了安国公主那句话。
她们见证了一场在位最短皇帝的服诛仪式。
登基半日即被斩杀服众。,